，不用动作，先把商细蕊吓得呆住
，筷子上夹
粒黄豆落在裤裆里，自己也不知道。女子亮相之后，随着三弦子翩翩起舞。杜七见多识广，并不大惊小怪，喝过盏茶，扭头去看商细蕊反应。商细蕊看得目不转睛，道：“这是歌舞伎对不对？
看过画报，头次见真人，日本国乾旦。”杜七问他：“看得懂吗？”商细蕊目光没有从女子身上移开，嘴里答道：“懂点，大概是个窑姐，在勾引爷们儿。”杜七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确是懂点！这个角色呢，叫做云中绝间姬。”于是把仙女□□高僧故事告诉他。商细蕊听后，对情节，对做工，无动于衷。杜七便又问道：“这戏怎
样？”商细蕊高高地扬起眉毛，做出个十分惊奇表情：“这他妈也能叫戏？”杜七更笑得厉害，手指点着商细蕊：“你就得意吧！”商细蕊也嘻嘻笑说：“可不就是吗？得亏这位东洋老板骨架子秀气，能够扮出三分女人样。可是功底太薄，用力又太猛，活活演成个文征明扮女，要去勾引王老虎，不是个天仙做派。”杜七被他这个比方给折服，朝伶人看看，还真是这回事：“那依你之见呢？商大老板？”商细蕊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仙人是什样，咱们都没见过，哪样才叫仙气？其实倒也容易，照着情窦初开少女那来，娇而不妖，穿得颜色浅点儿，也就八九不离十；不能照着蜘蛛精这演，天仙和蜘蛛精，隔着整整个人间，太不样。”杜七对此不加评论，只是笑个不。
这二人虽然瞧不上日本国乾旦，外间大堂里日本侨民却是难闻乡音，趁着上菜机会把拉门拦住半，偷偷往里觑，并且朝着伶人拍照片。丝弦停住，这出戏演完。云中绝间姬向商细蕊开口说：“商老板！们又见面啦！”
商细蕊记性再不好，前几个月才见过面，不至于马上就把人忘，连忙起身与雪之丞握手。杜七笑道：“雪之丞非得磨着，要给你个惊喜。商老板，雪之丞可不简单，人家是日本名师徒弟！”那意思是，背地里再怎挑刺瞧不上，看在日本名师份上，当面不许拆台。可是雪之丞偏偏要紧随其后问句：“商老板，日本歌舞伎，你觉得怎样？”商细蕊心说，觉得相当不怎样，什玩意儿！但是触到杜七威胁似眼神，只好言不由衷地说：“觉得，还不错吧。”雪之丞微微偏过头，白脸乌眼盯着商细蕊瞧，直把他瞧得心里发毛。戏里功夫先搁边儿，这妆扮实在让人吃不消，简直就是张鬼脸嘛！
雪之丞摇摇头，气馁地说：“商老板，你撒谎，和你起看过戏。你看到好戏时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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