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商老板不识色。难道就从来不觉得它是红吗?”
商细蕊说:“白天看它是胭脂红。”
程凤台失笑:“对颜色分得还挺细致。既然知道它是胭脂红,为什到晚上就改口?”
商细蕊反而惊讶:“看到什颜色它就是什颜色。太阳下个颜色,月亮下个颜色,灯泡下又是个颜色,这有什不对。为什非要以白天颜色为准?说不定它本来就是粉白,被太阳照成胭脂色呢!你们都看错,你们是瞎。”
程凤台被他给问住,愣半天想不出话反驳,但是也不肯承认自己是瞎:“那,在你看来,戏班子里油墨戏服也是白天晚上两种颜色吗?”
商细蕊说:“当然不是啦!那些是人工调配出来颜色,是死物,死物是不会变化,只会变旧。活物则会随着日夜星辰春夏秋冬变化多端,变个颜色算什,蛋里还能变出鸡呢,对不对?”他说着,很无奈地叹口气,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对天地万物感悟时常与众人不同,便是他亲亲爱爱二爷,也不能彻底领会他世界:“二爷,你太无聊,整天问些浅显无聊问题,懒得再给你作解释。”
程凤台听他正儿八经胡说八道,心里细细想,居然觉得很有点道理,最后揣着商细蕊道理,头雾水地回家去。
此后几天,水云楼唯八卦是商细蕊单方面宣布和安贝勒断绝切外交,安王府堂会帖子谁也不许接,谁放安贝勒进后台,谁就再也不要进后台。后台戏子众说纷纭,想不出商细蕊为什要和安王府结仇。老辈王侯之家就数安王府蒸蒸日上,没有衰落气象,对戏子们也大方极,唱完戏直接赏金元宝。哪怕有天大矛盾,只要没到杀父夺妻地步,放走这个活财神显然很不明智,很小孩子气。师兄师姐们连夜开个小会为自己财路做打算,但是想到商细蕊油盐不进犟驴脾气,也商量不出对策来,因为谁也不敢去做那个骑犟驴人。商细蕊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为什缘故,来是为周香芸名誉着想,周香芸脸皮那薄,带伤撑好几天全为瞒这事儿。二来,如果让他们这班认钱不认人知道是为个小周子,定更不买账,难说反过头来还要害小周子。
商细蕊为周香芸顶多只能做到这步。
小来虽然没法贴身照顾周香芸,到底也拦不住她熬浓稠米粥日日给周香芸送去。这样送半个月,忽然有那天,商细蕊时兴起要去看看周香芸,喊程凤台送他。过会儿程凤台自己开车来,不耐烦地说:“要先去东交民巷趟,那位奶奶又闹事。”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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