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呀?这也太憋不住啦!现开着房间,俩人还往外头去!”
盛子云猛然间什都听懂,什都明白,脸刷白地站那发呆,就觉得后背层冷汗,手脚却是软,仿佛受到巨大肮脏屈辱。李天瑶往下三路里畅想回,越想越乐呵,自顾自笑串之后替盛子云喊黄包车,盛子云竟连这天晚上是怎回家,都没有知觉。
李天瑶以为程凤台有钱有闲千里寻欢,其实不然。上海连着几年闹罢工,闹学/潮,这回居然闹到纱厂头上。年后纱厂工人们要求涨工钱,要求和东家说话,天不见人,天机器就不转。上海事情,自然全是程凤台事情。赶巧安王府老福晋没,范涟沾着亲戚要去治丧。程凤台大冷天翻车倒马奔波在外,和工头们扯皮还没扯完,出门就听见商细蕊那档子事。已经嚷嚷得全上海都知道,再看照片报道,也是有鼻子有眼,全是商细蕊平日干得出来蠢事。
程凤台扭头就来抓人。
商细蕊此刻心里真是欢喜无比,他既不会说什甜言蜜语,又不会卿卿,搂搂抱抱。他表达欢喜方式是调戏似捏把程凤台胳膊,然后攥起拳头,使劲捶下程凤台胸膛。程凤台吃痛之下,气得要命,把卷报纸拍在他脸上。商细蕊展开报纸眼睛扫,就看见自己尊容与大名,呆呆:“这是什呀?”
程凤台气得都结巴:“你念念念……念念!”
商细蕊看中旁边条广告,字咬给他念念:“专治砂眼!砂眼是病,不治能瞎!”
程凤台没绷住,露出丝笑纹,立刻扭头把笑意抹,但是也来不及,商细蕊都瞧见。程凤台腾出只手来戳着报纸,怒道:“你来上海就干这?”
商细蕊理直气壮:“没干啊!”两三下把报纸揉揉,从车窗外扔,冲程凤台拍拍手:“什都没干!”
程凤台本来也不信商细蕊如传言那般对吴月来着迷,气是气他年轻单纯,不留神反而上老牌交际花当,要被人家采阳补阴。现在看商细蕊睁眼说瞎话跟他耍流氓,怒意是真上来,胳膊勾住商细蕊脖子勒勒:“那们去找月来姑娘说说话,你给介绍介绍。”这路方向居然真是月来书寓,说话间就到大门口。
程凤台吼声:“下车!”
商细蕊摇摇头:“不!”他两眼眨巴眨巴瞅着他,像委屈,像撒娇,非常警觉。
程凤台不信治不他,开副驾座门,要把他拖下来。商细蕊扭过身子扒住椅背,两脚蹬蹬地踢程凤台。程凤台稍近身就挨驴蹄子,白围巾被踢好几只脏脚印,最后捞下商细蕊只鞋,也没能把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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