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点
点月来，话在嘴边只是说不出来。李天瑶都替他着急，按下他
手念叨说：“您说话就说话，这咬牙切齿，是要吃人？”
商细蕊道：“你师父是姚熹芙！”
吴月来
呆：“呀！您连这都能听得出来？”
商细蕊笑着朝月来拱拱手：“这
说，您就是
师姐！”
吴月来看李天瑶眼，向商细蕊犹疑地笑道：“好多年没和姚师父通信，您恕孤陋寡闻。”
李天瑶在旁边直拍大腿：“说，他你不认识？商细蕊商老板呀！”
吴月来发出好大声惊呼。
这下，小坐成长坐，两人在书寓里直待到深夜，商细蕊本来和李天瑶说好，来上海句都不唱，谁再撺掇他开嗓子，他就和谁翻脸。这会儿和月来师姐搭档，对唱好几句当年姚师父名段，说到过去学戏情形，又是相互大笑。吴月来是交际场中绝顶高手，便是商细蕊这样嫩脸皮小伙子，到她这里也要见如故，给她在工尺谱上签名，答应送给她唱片。假如不是李天瑶打岔告辞，两人简直要长长久久地畅谈下去。
出月来书寓大门，商细蕊和李天瑶在回家路上。商细蕊陪朋友逛遍窑子，头回觉着姑娘有趣，和李天瑶说：“真奇怪，不知不觉居然这晚，今天这多话，就好像认识吴月来很久似。”
李天瑶笑道：“那可不是吗！你看她开门面市，其实很少留人过夜。谈谈话就能俘虏人心，这是多大本事！”
商细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心里比个大姆哥：“本来还想请她去水云楼呢！现在看来，她这个本领才是真厉害，比唱戏强多！”
过那三四天样子，月来书寓侍女给商细蕊送来戏票。那夜谈话中商细蕊讲到来上海是为看薛莲戏，吴月来记得这牢，真把戏票给他送来，还是包厢票，约定将要和商细蕊同品戏。这路走来，李天瑶最佩服还是商细蕊女人缘，清清嗓子，道：“虽然不赞成你背着程二爷勾三搭四，可是谁叫与你商老板比较要好，自然要向着你，包庇你。何况程二爷自己也有太太，你同姑娘略有来往，想必他会宽容。”
商细蕊臊红脸：“什乱七八糟！”
李天瑶看他对姑娘毫无经验，于是用肩膀碰碰他，好心指点道：“要在上海待上两个月，看薛莲多咱都能看，这回就不去。你到那天先去书寓接着月来，再道去戏院，啊？”
商细蕊拔高声音说：“才不去呢！”
商细蕊说不去就不去，开戏那天，和吴月来还是在戏院见面。吴月来袭织锦缎旗袍，外面披着貂皮大衣，戴全套宝石首饰。她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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