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上格吃这碗人情饭。商细蕊当红以后,和这样小班搭过好几次戏,觉得风格确实与公演以及普通堂会截然不同,别先不说,首先就没有摸手搂腰这种下三滥动作,客人们诚心是为听戏来。
程凤台抚摸着他头发,赞同道:“这种小班是很好,唱人高级,听人也高级,清清静静。”
商细蕊听到这清清静静,忽然愣愣地想到他才只有二十出头,在戏台上预计还有十多年繁花锦簇,就这样退隐?他不禁望而却步,打退堂鼓,摇头道:“太年轻,开小班资历还不够。”又道:“而且他们都不爱看花脸,不爱看武戏,工夫全得废。”他原本打算是唱旦唱到四十岁,私班是四十岁以后事。如果贸然把计划提前,心里怪没底,他还没出够风头呢!程凤台沉默着,并不不急于撺掇什,他也知道商细蕊舍不得,且这说而已。
程凤台絮絮叨叨说着话替他开解,说他走南闯北时见闻,说这世上不平之事,笑道:“姜老头至多就坏你点名声,看商会那些同行,要不是碍着曹司令威风,他们能勾结土匪要命,绑孩子票,你信不信?这不比你们梨园行见刀见血吗?”商细蕊闷闷地听着程凤台声音,忽然在这深冬里冒出层冷汗,心脏牵着额角根筋,突突跳得厉害,脑子里股恶气难以自抑。他知道自己是犯病,心病,当年在平阳,在蒋梦萍身上落下病根子,之后但凡受到刺激就要发作,外面人传他有疯病,倒不全是诽谤。商细蕊痛苦地低吟声,口咬在程凤台肩膀上,慢慢厮磨唇齿间这个人。
程凤台疼得抽凉气,心里却缓缓涌出股很深怜子之情,又酸楚,又温柔。他耐着痛,手按着商细蕊后脑勺边还去亲吻他头发。本来臭唱戏争摊较劲互相倾轧,在程凤台眼里顶不上个屁大,可就是那心疼,教四喜儿说对,看见商细蕊难受,他就心疼得发慌,就想把自己整个儿地投喂给商细蕊这只疯兽,被他活活嚼吃才能解这份疼。商细蕊咬够大口爱人皮肉,喉咙里喑喑做声盯着程凤台,程凤台那双在夜色中温情脉脉眼睛。
商细蕊又低头,深深和程凤台做个难分难解吻。商细蕊犹如回到少年时侯那怯懦弱小,心想名声再大,旦有个高低好歹,只有二爷待是真不离不弃,初心不改。挣那多年名声是什,都是假呀!程凤台心想这个小戏子看起来是金玉满堂,无比繁华无比热闹,真正心里荒苦时候,守着他辗转反侧也只有个。这样衣衫不整地在冬夜里缠绵处,两人都生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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