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杯,算起来得有个小半斤。这些当官不知什心态,自己喝不够,还总喜欢看别人喝,须得喝得跟饮驴似,他们才觉着痛快。王冷个闺女家,畅饮三杯,很够意思,使在场官老爷都尽兴,也无话可说。紧接着新郎新娘来敬酒,王冷与商细蕊就告退下去。程凤台盯着商细蕊背影,仿佛是想跟过去,程美心咬牙推他:“你可是新娘子小娘舅!敬酒时候你能不在?”又白他眼:“二,nai奶也在看着呢!”程凤台这才勉强待下,喝过新娘子酒,还想趁乱走开,曹贵修却横刺里出来拦着他。曹贵修已经醉七八分,握牢他手不住地摇撼,说道:“程二爷!只有在今天,要叫你声小娘舅!要谢谢小娘舅!”
程凤台只当他发酒疯,笑道:“不敢不敢,大公子当真玩笑。”
曹贵修两手拍拍他肩膀,忽然大喝声:“立正!”
程凤台不自觉地绷紧身子。曹贵修英气勃发地站直踢踏脚跟,向程凤台行个铿锵有力军礼:“谢谢小娘舅!”
程凤台不伦不类地回个礼。曹贵修拍拍他肩膀,歪歪扭扭地走。范涟过来勾着程凤台脖子:“这干嘛呢?你给他凑军饷?”
程凤台自己也纳闷着。
商细蕊绕过个走廊,人稍微少点,他就扶着柱子倾江倒海地吐起来。王冷拍着他背,替他难受,问道:“你喝多少?”商细蕊吐得头都抬不起来,伸出两个指头,大约是说二斤意思。王冷道:“给你去喊小来?”商细蕊摇摇头。王冷又道:“那叫厨房给你弄点儿醒酒?”商细蕊又摇摇头,直把胃里都吐空,接过王冷手绢擦嘴,道:“没醉。吐干净才好唱戏,不然脑子发热,要出错!”
王冷皱眉笑道:“你也太折腾自己!”
商细蕊满不在乎地要去补妆,问王冷:“待会儿你真和唱段吗?今儿个名家多,你来段侯派吧!露露脸!以后要想下海也就容易。”
王冷踮踮脚尖,打个酒嗝,答非所问道:“哎!唱嗓子干净戏可真难啊!”
商细蕊望着她,笑道:“戏还有不干净?”
王冷道:“你别撺掇下海,可受不惯这些事。”
商细蕊不能体会念书小姐脾气,心里默默觉得王冷这就矫情。唱戏最难是挨打,是挨饿,是要逼着自己场戏场戏闯过名利关生死关,至于交际应酬,根本不在话下。如果要说委屈,今天程凤台态度倒是让他有种难以捉摸委屈。那种委屈是从程凤台身上折射出来,好比个小孩子,跌倒也不觉得很疼,但是父母亲又是呼痛又是责骂,动静百出,小孩子便也觉得疼。这是被诈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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