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报上贯都是用化名。”
十九高声插嘴道:“班主呀你别犯傻!除姓金老不死还有谁?他求您给他在《赵飞燕》里安个太监,您没搭理他,他过去吃您那多好处,回没喂饱,老狗子就反水啦!您看看报上说,戏界老资格前辈!他算哪门子老资格!谁服过他!唐朝夜壶也是盛尿!他能知道什叫糟改!还有其他大放厥词那几个人,要让姑奶奶查出来他们是谁!全叫他们不得安生!”
商细蕊虽不跟着奚落人,但是面上表情很是舒泰,把手中折扇往桌上抛,朝着十九笑声以资鼓励,显然并不是个以德报怨角色。
沅兰笑道:“金芦笙戏里戏外都是个奴才命,他哪有胆子在报纸上说那些,看是有人指使。”说着挑起边眉毛抽口香烟,老谋深算似。在场许多人大概都能猜到是谁在毁商细蕊,但也有那不开窍,商细蕊若有所思,心里模模糊糊。程凤台替他问出口:“大师姐说说,是谁在使坏?”
沅兰鬼鬼神神地笑道:“这还用细想吗?班主赵飞燕和姜家苏妲己打架,他们《摘星楼》票房倒是出得不错,可到开演那天,戏迷宁可买不着票来清风剧院门口蹭戏听赵飞燕,也不去看妲己。听说,上座才这个数!”沅兰手指夹着香烟,比划出个优美数字,众人配合地发出唏嘘:“师弟和师兄打擂台,师兄还败北,能痛快得吗!别说!准是姜家弄鬼!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商细蕊不停点头,表示自己就要被恶心坏。程凤台听这话说得有趣,也笑笑,又想到他们梨园界泥淖,叹气摇摇头。这些中伤究竟出自谁口,毕竟都是没有证据事,也不好说报复或者怎样,每个出来唱戏戏子总要受下这份委屈,只是商细蕊风头出多,得罪人多,所受委屈也总比别人来都要多些。由《赵飞燕》牵出个头来,之后几天报纸盯着商细蕊,七嘴八舌纷纷扬扬,说着他戏不算,还定要结合他情史轶闻。杜七在流言中成为商细蕊入幕之宾,以此为答案,解释为什杜七不给别人写戏词,专门伺候商细蕊个人粉墨,外人路人看不禁茅塞顿开,知情人看无不发笑。
不管报纸上怎讨伐《赵飞燕》,都不曾妨碍《赵飞燕》在坊间红火。懂戏新派人物自然觉得报纸上批评全是放空屁,有明显同行相嫉意味;老派人物听见这份批评,抱有不屑同时也很愿意去亲自看看,看看商细蕊赵飞燕到底骚成个什样子。期间杜七换笔名与几个戏评家每天展开骂战,骂至酣处,互相问候祖宗高堂,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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