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或者和四姨太太打牌，偶尔坐在同
间屋子里绣绣东西，与他也是相对无言。这天马上又有更闹不明白
事情出现
，二,nai奶很认真地说要替他娶房姨奶奶，并且提几位人选，其中还包括他青梅竹马赵元贞。程凤台拿不准这是在找茬吵架，还是在刺探着什
，不管是什目，他是肯定不会接受这种安排，由大老婆做主娶个小老婆，太荒谬！他觉得自己做生意听戏都要忙死，家里三个孩子也烦死，再添个老婆，再生几个孩子，不是要命吗？二,nai奶看他态度十分坚定，心里又是安慰，又是犯嘀咕，最后和四姨太太商量说：“
找个空倒要去看看这个商细蕊，迷得他连正经娶房都不动心。”
这句话说完就搁着，商细蕊这阵子封喉不上戏，二,nai奶又要忙着看孩子。等到《战宛城》开演时候，几个生角儿名声都很响，加上个商细蕊，等于给座儿们过大年。北平这几年能够轰动全城事情里，十件事商细蕊至少占八件，连二,nai奶在深宅大院里也听闻，便又起相看相看心，与四姨太太定好日子，头场太热闹，人太杂，预备要去看后场。二,nai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为规范高门大户中养成妇人，偶尔出次门，也得是丈夫陪着，从来没有说无缘无故地出门逛个街，吃个饭，消遣消遣。过去在上海是这样，如今到北平也是这样。个城里住上好几年，城门往哪儿开，她也是不知道。
这天却早就与程凤台说：“今天车子留给，要出门去。”
程凤台道：“去哪里？安排安排。”
二,nai奶道：“不用你跟着，和四姨娘起去，你留在家里看着点儿孩子吧。”
程凤台听过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午睡以后，二,nai奶在丫头服侍下重新洗脸扑粉，桂花油梳头。换上套妃红色杭绸旗装，绣着石榴花绣花鞋，因为年到头也不出两趟门，这双鞋子做半年也还是新。几样金镶玉耳环镯子，都是前朝宫里老物件。她打扮得这样富丽，虽然都是过时装束，却并不显得怪异，妆点细致，还比时下开放小姐太太们多层典雅气质，如果站在女人堆里，定是眼就能看出不凡。
程凤台手插在裤兜里转到她身后，弯下腰来笑道：“二,nai奶穿得这好看，这是要出去吃喜酒？”
二,nai奶朝镜子里凝视着自己，自己也是相当满意。平时在家里虽说也穿戴得山明水秀，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用心地在意过样貌，她比程凤台大五岁，还生过几个孩子，照理来说该有点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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