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送给商细蕊这只戒指,最后真就只改改戒圈尺寸,娘们兮兮见天被他戴在手上闪瞎人眼睛。梨园行朋友们见,都要捞起他手,赞声好家伙,比灯泡还亮堂。小报记者们看见,大肆写几篇商细蕊与某富商花边新闻。在这新闻里,程凤台化名Y先生,风流无匹腰缠万贯,为X名伶掷千金,用幢洋房换颗钻石戒指给他戴。X名伶是不是妲己不知道,Y先生定是纣王。商细蕊拿到报纸,笑得捶胸顿足,程凤台给他只价值连城宝物,他也很骄傲,但主要是为夺人所爱,在程美心面前招摇招摇,报复报复。这只蓝光戒指也算时下著名件珠宝,结果人嘴里倒来倒去,程美心却是过好阵子才知道,知道以后气得浑身直哆嗦,立即驱车去趟程家。
程二,nai奶与四姨太太个怀抱着三少爷,个怀抱着四小姐程美音,正在那对坐着悄声谈天,边摇摆着身子哄孩子睡觉。程美心来,坐在她们对面气色很不好,只顾自己默默地喝茶。二,nai奶问她三句,她才敷衍句,二,nai奶和四姨太太都觉得不对劲,面面相觑眼,让奶妈把孩子们抱走。程美心方才强笑道:“四姨娘是们自己家里人,就直说吧!弟妹,你可要好好管管二弟啊!再不管可要闯祸!”说着将程凤台与商细蕊丑事合盘托出,她实际上也不知道什头尾,切全按富家哥儿嫖戏子那套模式加以想象,再说商细蕊过去在曹家如何兴风作浪挑拨离间,最后重点说她那只戒指,说商细蕊如何戴着她戒指口出狂言,把她气得哭。这些话当然有很多是编造,比如说她至少已经有年没有见过商细蕊。但是这都是没法考证事情,她怎说,就怎算:“他问要个戒指,说是等弟妹你生日时候送给你戴。自己弟弟,有什舍不得?谁知道他是拿去捧戏子!还偏偏是商细蕊!他不是不知道和商细蕊结怨呀!”说着鼻尖发红,眼泪就下来,二,nai奶皱紧着眉毛,将手帕递给她擦。程美心攥着手帕,又道:“弟妹,你不要以为商细蕊是个男人,养不孩子你就不在乎。他捞钱可有手!他们这种唱戏,勾引爷们捞笔,把人家里给搅坏再换个!”说得二,nai奶心惊肉跳,其实她也没想到,程凤台和商细蕊能混上几年还不散,这简直像是超越财色交易,要谈感情。
程美心道:“头件要紧事,家里帐你要盯清楚。你别看弟弟做生意脑子精明,男人在这种事上,糊涂起来是太糊涂!司令开那个皇后墓,搭多少人命在里面!商细蕊唱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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