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蕊在那听得真替程凤台害臊!怎有这样臭不要脸人,当着死人还张嘴净说瞎话!当年在安王府堂会,他几时和侯玉魁说过句话!
大徒弟频频点头,顺着话茬道:“是,师父在世时候也总对说,说别看程二爷是个西洋做派,懂戏可不比你们少,学着点吧!”
程凤台微微皱着眉,惋惜地叹道:“老侯是知道,也就跟老侯,还有商老板能聊上几句。老侯走,就只剩下个商老板。”
商细蕊再也听不下去,膈应得豁然站起来。大徒弟早看出来他们俩有事儿,没见过半夜吊丧,对商细蕊又那样戏谑举动,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安排程凤台进后堂吃宵夜,请商细蕊同作陪。他们走出去,灵堂里几个戏子就开始交头接耳。
商细蕊进门板脸道:“人,是不可以这样!”
程凤台以为他是嫌自己举止轻浮,坐下来笑道:“哦,原来商老板怕人知道们?”
商细蕊愣下,反应过来:“这有什可怕,随便他们知道好。”程凤台冲他招招手,他走过去被程凤台拉到腿上坐着,俩人挨上,商细蕊埋怨就消大半,手不自觉揽着程凤台脖子,嘟囔道:“你怎能那样撒谎呢!太流氓!”
程凤台挺无辜:“本来没打算那说,他先说侯玉魁死前念叨,只得这接啊!”
商细蕊想想也对,不再追究,捞块绿豆糕塞在嘴里吃,吃到第三块就被程凤台从大腿上赶下来:“看着挺瘦,怎那沉?骨头里灌铅样。”其实他是因为大腿上坐惯轻巧女人:“都说若要俏,身孝。商老板这身麻袋倒是挺好看。”
商细蕊哼哼声,端盘子边儿吃去。程凤台闲来问道:“刚进来时候可看见四喜儿,冲抛媚眼呢。他这回身边带可不是小周子。小周子别被他弄死吧?”
“不可能!”商细蕊摆摆手:“等侯爷爷丧事完就去办小周子。”口气忽然变,就对程凤台笑得很甜,特别有种撒娇态度:“二爷,你帮出面要人好不好啊?”
程凤台才不愿意呢:“和你们梨园行有什往来?你说范涟还靠谱点。”
“那就让范涟去要。反正不能去,四喜儿恨呢,知道是要小周子,才真得把小周子弄死。”
“瞧你这人缘儿!”
商细蕊反驳道:“人缘很好!除和四喜儿!”
程凤台喝口茶点头:“那是,你是散财童子啊!人缘能不好吗?”他还对那摞欠条事耿耿于怀:“是真不愿意和四喜儿打交道,狗皮膏药样人!这不是要跟他出卖色相嘛!回头你自己去和范涟说。”
商细蕊夺过他茶杯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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