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千百种念头,也道不出口来。但是他们又会突然找到个共同话题,然后热烈地说笑,笑得前合后仰,像两个神经病。
现在这样沉默坐着,商细蕊轻哼着昆曲,拿把扇子比手势。他声音有着点石成金魔力,没有锣鼓,没有戏装,没有布景,只需随意唱,周遭氛围就变成他戏里样子。暧昧与温情在戏声里萌芽孳生,开枝散叶。水磨腔怎生这样缠人。分明还隔开张桌,程凤台就觉得自己被双妖娆柔软手臂给紧紧缠住,这双手抚摸过他脸庞,点下他嘴唇,往下游移,最后落在个羞耻地方。他定不是第个听戏听出*性人,不然就没那些梨园风月。可是他居然听戏听出*性。
程凤台长长地喟叹声:“商老板啊……”手已捏着商细蕊扇子。两人各执端。这似乎是戏里调戏良家女子个动作,程凤台无师自通。商细蕊停住口,愣愣神,然后也真像个戏中女子那样羞赧地回望着他。然而商细蕊毕竟又不是女子,没有水袖半遮脸,从袖口里觑人扭捏。他就那样直勾勾火辣辣眼神,是少年不知事懵懂。程凤台把扇子往自己这边拉,商细蕊前身扑,大半个身子伏在桌上。程凤台趁势凑近脸:“商老板,其实咱俩啊……”
前院里噗通声重物掉在地上声音,伴着轻轻呼痛。商细蕊立即撒手奔到院子里去。小来也闻声出来查看。程凤台忍耐着什痛苦似拿扇子敲着额角叹着气,好些天,总在这个时间点。贼偷来得太笨,情郎来得太早,对程凤台来说,是个不速之客。
小周子揉着膝盖脸傻笑:“商老板,嘿嘿……您这儿墙真高,真高……”然后站在那里傻傻局促不安,又没有话讲。但是小来好像很喜欢这个小兄弟,上前替他收拾番衣衫,笑道:“告诉你不要翻墙,敲门就好。这儿离你们戏班好远呢,怕什?”又笑道:“等着,给你留着好吃!”
程凤台从未得过小来姑娘这般和颜悦色,这时候简直有点嫉妒。小周子拍脑袋:“哎!小来姐!还有东西往外头!”说完拉开门闩跑出去,然后搬进来筐巨大苹果也不知道是梅子之类水果,不知道他这样弱小身板儿是怎把这样大筐果子穿大街越小巷搬过来,瞧着就难为:“商老板,给您。早上喊嗓子时候在山上采,可新鲜呢!”
程凤台拣出只不那青咬口,多汁而酸,倒是很对商细蕊怀胎六月病症。于是转手就塞进小戏子嘴里。商细蕊吮着果汁酸得直皱眉毛,终于忍不住,呸吐,正好吐在程凤台西装上。程凤台拂拂衣裳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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