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床而起:“那时候也是跟师兄们踢球打弹什都做过,怎就大、就……就对这些没兴趣?”
当初他为写小论文挣钱,不光积极参与儿童游戏,还亲手抓好几只蟋蟀,都快把蒲松龄那篇《促织》回忆起来。小师兄居然还说他不跟师兄弟们打成片?他就差跟这帮熊孩子光着屁股下河好!
他追忆起当年打入熊孩子内部艰辛,至今仍觉心酸。
桓师兄却也不体谅他心路历程,十分直白地指出问题:“你自己大约不记得,你刚到家时是不大和们兄弟起玩,成日只爱看书,家里长辈凡见过你都常常赞许你。但你只与长辈们在起时应对自如,洒脱风趣,对着们兄弟就有些勉强。桓文这些年心中嫉妒你,也知道缘由……”
原来是因为他太优秀,成别人家孩子,所以才没能真正打入桓家兄弟圈子?
好像也是,要不桓文怎恨他恨到特地上福建来打他脸呢?后来桓升见他也挺尴尬,唯有小师兄个人对他态度不变。
至少他亲师兄还是亲,这总算也是个成功。
他下意识看桓凌眼,却见桓小师兄也正看着他,五官被烛光打得有些朦胧,目光却极深邃明亮:“你后来虽也常跟着家兄弟们玩耍,但那些别人爱若珍宝玩物你都看不中,别人沉迷游戏你也不着迷。每次跟们兄弟玩耍都和读书做题样,只是必须要做这件事,便用工夫把它做好,而非从中得着乐趣。
“你看待们兄弟总像对小孩子样,虽然态度也柔和体贴,做什都关照着别人,但始终隔着层,总如长辈关照子侄般,不能平等相交。家这几个兄弟才具、相貌既不如你,器量、人品也自不如,又不能为友,渐渐便生怨怼。”
他看人还真准……
成人装孩子,跟真正孩子果然是不样。可他真能像中二少年样,成天想着怎逃学、怎拖作业、怎溜出去玩吗?
就是他真上中学时候,也没干过这种事啊。
宋时垂眼看着床褥上花纹,深深叹气,问句:“那师兄怎没怨怼,还对这好?果然因为你样样都比小弟强,无需嫉妒?”
桓凌沉默会儿,缓缓答道:“不,只是年长几岁,多懂些道理。你年纪最小、读书又好,又得长辈喜欢,最有骄人本钱,却肯勉强自己天性顺别人意思,实在懂事……”
叫人不禁怜爱,想让他能顺自己心意行事,不必再为别人屈折己意。他咽下后面话,随手将被卷扔到对面床上,起身走到桌边说:“去吹熄蜡烛,你先盖好被子。”
宋时今天忙天,又受他打击,也恹恹地不想什搞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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