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抢过来,含笑说道:“不必填,师兄不住府宾馆,就住县衙里。”
他拿出入证便道:“师兄既来,这个师弟自然要做陪,等去叫几位朋友来招待客人,就跟师兄离开。”
他去临建休息棚里叫位孙生员,将这边登记事托付给他,自己骑上马带桓凌回去。
路上桓凌便问起他这几日是否辛苦,想起他应对那位伤眼红衣士子,不禁感叹:“今人只说要学做名士,却不知魏晋名士放旷是因朝局不善、天下涂炭,士人朝生暮死,不得不以放旷形骸之举解脱内心苦闷尔。如今这些人只肯学其放旷外表,却哪里有半分名士本质在其中。”
故意着此妖服,带着狡童美婢前呼后拥,这算什名士气派,不过借“名士”二字掩其好色放浪本性罢。
桓凌家教甚严整,轻易不肯说人坏话,终究只摇摇头:“还不如那赵书生。当日见他便只个李少笙,今日见他也仍只个李少笙……人终究是有深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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