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生员也该入学校,在武平能待数日,说不定还能见着你们行入泮礼。”
宋时知道这机会难得,躬身谢道:“恩师这般爱护学生,学生们感恩不尽。来日入泮礼必为武平县文人盛世,到时学生自当作文记之,若差能入眼,还望恩师点评几句。”
方提学含笑摇摇头:“你这学生真是不白认老师,得见在眼前就要点评文章?那也要看你写得好不好,若有好文章自然点评,哪怕多与你评几篇也不为难,若不好——那些不也是门生?可别怪作老师只偏爱好学生。”
宋时眼睛更亮,下子悟到他真意——方提学对他真十二分厚爱,不光肯像他想那样指点他作文章,还要借着评文抬他名声!
他惊喜得脸都有些红,连连保证自己要尽力作文,跟着方提学进县学。
武平县学是本朝初县令李牧所建,距今也有百余年,虽经多次修葺,也已不复早年光鲜,廊柱颜色已有些褪。
但方提学进去看时,却见学舍里面粉墙刷得极洁净,走廊面墙上贴满生员功课,文笔字体皆有可观处,纸边有教官用蓝笔写点评,看得出字字用心。
徐教谕便指着上面文章给他介绍县里出名才子,其中有几位正是教提学训过几回。方大人细看他们派忧国忧民文字,又想起他们那天挽袖子打人模样,忍不住感叹几声。
教官们也觉尴尬,连忙把他引进学斋。
里面桌椅虽不是新,却也漆得油亮,没有什缺损之处。屋内窗户洞开,明亮爽眼,四壁糊着雪白墙纸。墙上悬蒲艾,和着浸染多年书墨香气、不知何处来薄荷清气,叫人进门便觉醒脑提神,果然是读书好地方。
课室前有列书架,上摆着些经史旧书和学生月考文集。
方提学上前去拿本文集翻看,眉目舒展,微微颔首:“县学不消装成什天宫模样,只要能叫学生塌下心读书就够。”
县学办得好,还得再看社学。
城中就有两所社学,社学虽不是县学那样官修砖房瓦舍,但房子也像是近期修缮过。院墙、房舍,四壁都是平整灰墙,从窗台边看,那墙壁都有人只手宽,结实得很,里面也粉成雪白墙面,早晚读书也不会太昏暗伤眼。
方提学不禁有些赞叹:“宋令才上任数月,便把学校修成这样,实是贤才难得。如今府县*员多半只肯在钱粮督运上用心,早忘太祖当年曾诏令把办学校当作第件大事,岂不是本末倒置?”
宋县令连忙答道:“不敢当老先生谬赞,这其实都是小儿之功。他在容县时叫匠人烧出种灰泥,修补房屋后几天即干,也不大费人力,只消雇几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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