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抡板子行刑。
宋时对着论文列出单子,直接找嫡母樊夫人安排人准备行李,挑选合用家人,又想起来要个做饭合口厨子。宋举人和儿子们在外头奔波回来,就听樊夫人说起宋时安排,又看他写计划单,又是惊喜,又有些感慨。
喜是宋时小小年纪就能为父亲政事操心,列出来单子有条有理、清楚周详,比他这叫官位砸得手忙脚乱父亲还强些。感慨则是,宋时这般年纪就能懂得这些,必定是桓先生当年用心教过他……
如今余泽犹在,人却已驾鹤西游。
宋举人看着小儿子沉稳从容姿态,就仿佛看到当年那位气度不凡进士,心头酸,拍着宋时肩膀说:“桓先生待你恩重如山,将来你得记得这份恩情,成亲之后好好待桓姑娘,不然爹也饶不你!”
宋时莫名其妙地看他眼:“爹你将儿子看成什人?是你亲生儿子,岂能是那种沾花惹草人!”
宋举人尴尬地咳声:“谁跟你说这个!为父是怕去容县赴任之后,你娘跟兄长宽纵你,惯得你不思上进,跟方仲永样泯然众人,们家可就对不住桓家姑娘。”
宋时笑道:“本来就要陪着爹去容县,爹见行事有什不对只管随时教导。”
他母亲和哥哥都吃惊,二哥立刻站起来按着他道:“哪能叫你去!你才几岁,做得什?你就留在家里念书,陪父亲去。”
宋时按着他手说:“去得。二哥,你看写出来这些东西就该知道,懂……在桓家听过些做外官事,能帮上爹忙。”
他反过来劝两位兄:“父亲若要带家眷去任上话,应该是带纪姨,跟去照应又比二哥去方便些。大哥二哥只管留在家里奉养母亲,照顾嫂嫂和侄儿侄女们,也考过童生,外头有什事都能支应,不是平常管不事顽童。”
宋时平心静气地给家人分析:父亲远赴外省上任,他们过去不光要是侍奉老父,还得帮办衙门内外事,以免下头人欺瞒。二哥有秀才功名,又比他年长,御下更有威严,看来是比他更合适过去;可他也是个童生,并非白身,又是桓御史弟子、翰林府未来孙女婿,遇事还可以借借岳家名头。
更何况二哥有妻儿要照顾,他还是个单身狗,加班出差都是单身人先顶上,这不是天经地义道理?
宋时上辈子是做领导人,以身作责惯,这辈子也是定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跟着父亲南下做官。
他讲出来都是事实,为着父亲做官顺利,最好就是他过去。家人说也说不过他,劝也劝不住他,无奈只能让他跟着。
樊夫人气得直数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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