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史并不知道崔郎中有两个夫人,听着崔燮话便笑道:“可不是,长兄管教弟弟是天经地义道理,哪里有做父母反而因此记恨?”
这贼囚上堂还敢恶言污蔑主人,可见在外头时有多嚣张,还是先打顿板子教训教训再审。
他指间夹着红头签子松,清脆地摔在地上,板子声便和签声同时响起,噼噼啪啪地打在他屁股上。崔明“嗷嗷”惨叫,涕洒横流地说:“大人,小没有撒谎!家主母是继室,大少爷是原配所出,大少爷……”
崔燮在官椅扶手上重重拍记,惊怒交加地说:“请大人立刻堵上这恶仆嘴,不要让他再污蔑家慈!他造谣损毁名声也就罢,家慈乃太常寺主簿之女,朝廷钦封五品宜人,温良贤淑,怎能因为不是亲生子就薄待?”
怎不能,天底下后娘哪儿有真爱前房之子……陈典史心里暗自哂笑,脸却绷得紧紧,叫人把崔明嘴堵上,尖尖地打五十板子。
他也不愿知道崔家什后宅阴私,直接问崔燮取这个仆人造谣诽谤主人,盗窃、变卖主家财物口供。旁边有书办记录好堂审内容,拿交给崔燮看遍,叫他在下面签字画押。
幸好他早上看遍《四书》,那书封皮内有原身名字,他签字时就打开PDF文档照描下,蘸朱砂按指模。
崔明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多年,顿板子下来,整个人都瘫,书办对他却是既无怜悯也无耐心,塞过枝笔叫他画押。他挣扎着不肯签,还叫着自己是郎中府二管事,老爷夫人会为他做主。
陈典史今日还等着迎钦差入衙,没空与他废话,直接挥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先关进牢里,回头等大老爷亲审。”
把他拖下去之后,陈典史便宣证人上堂,指着崔燮拿来证物,录口供。
别人还都是见着什说什,唯有车夫因为自己也背着变卖主人家财嫌疑,更是不遗余力地将黑锅扣到崔明身上,连他在京里去过几次私窠子,吃过十几两银子上等席面都翻得清清楚楚。
不等陈典史问,他就赌咒发誓地说:“少爷个月份例内蔬菜鱼肉也有十二两银子,还有新制丸药和好药材,上好绸缎衣裳,配荷包、玉佩、笔墨纸砚……若不是他在路上偷卖,哪儿这多银子供他路上挥霍!”
按大明律,盗窃十几贯铜钱就够问罪,崔明贪不只二三十两银子,若真是盗卖主人家财物所得,比照常人偷盗罪加两等,能活着流三千里就算运气好。
陈典史取口供,关犯人,告诫证人们在县里好好住着,将来大老爷提堂,还要叫他们来作证。剩下就是让皂隶去京城崔府和车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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