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不管你心中是如何想,只要你是这样做便足够。”
阿麦却是默默,苦笑道:“先生将架到这样高台子上,就怕他日再想下来时,却是难。”
徐静没做声,只眯着小眼睛*诈地笑起来。
阿麦与徐静下山坡进村子,寻村中老族长出来说话,老族长得知眼前这位俊秀年轻后生便是江北军麦帅时大为激动,立时便要给阿麦跪下磕头。阿麦忙伸手扶住老人,温和道:“老伯快些起来,折杀晚辈。”
老族长哆哆嗦嗦地直起身来,待听完阿麦等人来意,垂头沉默许久,突然扑通声又给阿麦跪下。他跪得突然,阿麦时没有防备,待回过神来去扶他,老族长却说什也不肯起来,只坚持说道:“麦帅,您容小老儿说句话!”
阿麦见此情形不禁心中凉,知这老族长定是不会同意。可贪生怕死乃是人本性,久经训练士兵到战场上都还有逃跑,又怎能来苛求这些普通山中百姓?
念及此,阿麦便放低声音,柔声道:“有什话您老人家起来说。”
老族长却是摇摇头,说道:“咱们都知道,麦帅打仗都是为护着咱们江北百姓不受鞑子杀戮,做人不能没良心,咱们都明白。这村中共有十七家百十三口,都愿为麦帅肝脑涂地,小老儿只有个恳求……”老族长年岁已高,话说到后面气力便有些不足,声音隐隐带上丝颤抖,“求麦帅,允咱们每户送个孩子出去,也算是给家里留个后。”说完,老族长跪伏倒地,长跪不起。
阿麦眼睛有些酸胀,弯腰双手托老族长起来,字句地说道:“老伯,这个要求应你!还有句话留给老伯,只要有个江北军将士在,就不会叫鞑子刀落在百姓身上!”
同时刻,向南越过数座大山,崔衍先锋部队正在太行山山道上逶迤而行。队伍前端,崔衍和个穿亲兵服色青年男子并辔而行,说道:“大哥,你定要走?”
这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在豫州常钰青,闻言答道:“这麦穗分明是要引着你与周将军往北走,其中必有玄虚,想想,许是南方要生变故。得先去豫州,见过陈起之后再南下泰兴。”
崔衍听到陈起名字便有些不忿,“大哥,那陈起分明是故意打压你,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赋闲,你何必再回豫州!”
常钰青轻轻地勾勾唇角,笑道:“国事是国事,私怨是私怨,不可混为谈,再说这次本就是不是。”
这次阿麦从豫州逃脱,正是假借他身份,事后陈起虽未深究,可却把他请去,十分少见地坦言道:“阿麦和确是幼年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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