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是九月二十三,商易之起事不过七八天,消息便传到冀州,应是从云西直接传来。徐静稍思量,又问道:“商帅可是在云西起事?”阿麦瞥林敏慎眼,点点头,将林敏慎得到消息详细地与徐静说,又说道:“以后却是不该再称商帅,改叫主公才是。”
徐静虽早就知道商易之暗中有问鼎天下野心,却不知商易之竟然是武帝太子齐显遗腹子之事,乍闻之下不免有些愣怔,眼底神色时复杂莫名。他知阿麦与林敏慎目光都还在自己身上,忙掩饰地捋捋胡子,遮去眼中神色,道:“正是。”
阿麦将徐静神色俱都收入眼底,面上淡淡笑笑,又问徐静道:“先生,咱们是否该易旗以表支持主公?”
徐静心神已稳,闻言沉吟片刻,却转头问林敏慎道:“主公云西起事,江雄如何?”
江雄乃是林相外甥,南夏皇帝为制衡商维而置平西大军副帅,此次商易之起事用是商维之兵,若是江雄无碍,则盛都林相必临险境。果然便听林敏慎答道:“江雄假作带兵从云西逃出,路阻击着东下商维与云西联军,退向盛都。”
阿麦闻言不禁笑,“如此看来,主公攻入盛都只是早晚事。”
林相和江雄分明早已是和商易之上条船,现如今却仍给老皇帝扮着忠臣悍将,盛都城内有林相这个内应,城外又有江雄接应,看似坚固盛都其实早已是千疮百孔。
徐静沉默片刻,便对阿麦说道:“咱们江北军应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此言出林敏慎大是诧异,愕然地看向徐静。阿麦眼底闪过丝笑意,面上却也做出疑惑之色,问徐静道:“先生此话何意?主公刚刚起事,咱们江北军便宣布归顺以壮主公声威,岂不是最好?”
徐静怎会看不出阿麦在作态,闻言云淡风轻地笑笑,用手轻轻捋着胡子,先瞥林敏慎眼,这才对着阿麦说道:“咱们江北军远在冀州,就是宣布归顺主公又有何用?你能带兵南渡去助主公臂之力?”
阿麦配合着摇头道:“不能,主力走,鞑子正好可以乘虚而入,冀州危矣。”
徐静轻笑道:“正是不能走,所以们既然做不雪中送炭,干脆便做锦上添花。主公手中有商维大军,又有云西军助力,就是各地能起勤王之师也碍他不得。们不如待主公平定江南登上大统之时再宣誓归顺,以表主公乃是天命所在众望所归。”
阿麦与林敏慎听俱是跟着缓缓点头,“正是如此。”
阿麦转头吩咐林敏慎道:“你想法将信与主公送过去,言明江北军态度,待主公登上大统之日,你二人不仅将青、冀两州双手奉上,还要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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