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之清楚,估计常钰青心里也有数。
刚领着部队进入谷口,那盼到望眼欲穿江北军斥候终于从前面纵马飞来,阿麦站在队伍面前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去揉眼睛,生怕这再是自己幻觉。阿麦记得母亲曾经讲过个故事,说每个女子心中都有着个英雄,在万人瞩目中身披金甲脚踩五彩祥云过来救她脱离困境……而此刻,她觉得这个英雄不用身披金甲,不用脚踩祥云,他只需要穿身江北军军装,再骑匹马就足够。
“来人可是江北军第七营?”那斥候勒住马,高声问道。
阿麦走出步,答道:“是。”
那斥候看她眼,又把视线投到众人身上,高声问:“校尉营官陆刚何在?”
阿麦抬头看他,没有说话,只招下手,身后背着陆刚遗体亲兵从队伍中走出,来到阿麦身旁立定。那斥候愣,片刻后即跃下马来,沉默地冲陆刚遗体行个军礼,然后转向阿麦说道:“将军有令,所有人等速入谷,于平家坳处待命!”
“卑职得令!”阿麦字顿地答道。
斥候没再多说,翻身上马后继续往后驰去。
南夏盛元三年三月,江北军第七营引北漠常钰青大军至平家坳谷外,至此,七营千四百二十七人,犹存三百九十二人。初八日,匆忙调来江北军步兵第五营从后袭击北漠先锋营,五营兵败,残部退入平家坳。
阿麦再次在江北军中军大帐中见到商易之和徐静时,只觉恍如隔世。
商易之身轻便锦袍,俊逸依旧。而徐静,貌似只下颏上山羊胡子长点点。
商易之从坐椅上站起身来,默默打量阿麦,好久没有说话。倒是徐静打破沉默,微笑着说:“阿麦辛苦。”
阿麦垂下视线,恭声说道:“不辛苦,是卑职本分。”
商易之眼神黯,转身走到帐中挂地形图前,问道:“第七营走什路线?”
阿麦走到商易之身边,看地图片刻,然后伸出手指沿着这些日子以来走过路线粗略地画遍。
商易之眼神突然有些恍惚,焦距无法投到地图上,只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手指。她手原本就细长,现在更是几乎只剩下瘦骨嶙峋,指上犹带着结痂血口,全没往日白皙修长。
“将军?”阿麦试探地轻唤。
商易之猛地惊醒过来,转眼间已经恢复自若,他转头看着阿麦脸庞,点点头,说道:“知道,你也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阿麦目光清亮,冲着商易之行个军礼,然后从大帐中出来。刚走没多远,突然听到徐静在后面喊她名字,她转头,见徐静竟从大帐中追出来。
徐静捻着胡子嗟叹,“唉,阿麦,你让老夫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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