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而拘谨地向省委书记点
点头，紧张得不断在腿膝盖上揩手心里冒出
汗水。
另
位诗人古风铃倒不紧张，大大咧咧抽着茶几上书记招待烟，并且还跷着个二郎腿。
“这好嘛。”吴书记又说。
“可现在问题是，这些诗人出书很困难！省出版社只出能赚钱书，而对真正文学作品不感兴趣。这些同志写诗多年连个小集子都出不。现在，他们想自己在当地印刷厂印个小诗集，又苦于没钱，地区不给他们嘛！因此，看省上能不能支持下？”
吴斌听说是这事，便顺手从文件堆里翻出份材料，说：“你还提这问题哩！瞧，这是记者高朗写份内参，说黄原地区滥印非法印刷品，好些诗人在出版社出不书，就找门道在地区单位搞钱自己为自己出书。黄原副专员刘吉喜同志就花行署近两万块钱，在原南县印刷厂印他五本顺口溜。群众讽刺说吉喜同志诗集是‘原南县人民出版社’出！”
能言善说黑老嘴张，时竟不知该怎样为这事辩解。这个多事记者！把这事都写成内参！
他问吴书记：“这高朗是？”
“市上维山儿子，是省报记者。”
旁边坐着贾冰羞得脸通红，赶忙低下头。这次他来省上，是专门想弄几个钱，为他和他周围几位诗友出诗集。也正是在他缠磨下，黑老才不得不亲自出马来找吴斌。来黑老对黄原有感情，二来贾冰给他拿来堆土特产，不办事就对不起人。
古风铃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样子；甚至还轻松地喷吐着烟圈。
这个人不熬煎自己诗没地方出版。他之所以也跟黑老跑这趟，是想见识下省委领导住地方，二是为上次在黄原和他睡过觉杜丽丽；丽丽也想“出版”本她诗集，并且托贾冰捎封信给他，让他帮助解决经费问题。他屁也解决不！好在黑老愿为黄原这群可怜诗人出马要钱，他跟上跑趟，也算对那个多情女人尽点心。不管怎样，她上次使他黄原之行充满愉快，回来写好几组诗哩！在写诗方面，他瞧不起杜丽丽。
哼，他们还都是那种老掉牙办法，崇拜白开水样普希金！尤其是贾冰，还在歌唱什
黄土地哩！
这时候，吴斌看黑老陷入窘态，赶忙和颜悦色地说：“内参是内参，但文化事业
们还是要大力支持嘛！要大力搞好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哩！这样吧，你先不要着急，让再想想办法。你知道，给你拿不出钱，还得要通过z.府那面才行。现在不是有人说，党委有权，z.府有钱嘛！”黑老精神下缓过来，马上补充说：“还有哩，说政协发言，人大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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