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收拾,就转回家去。俊武点着锅旱烟,有滋有味地抽着。这时候,他看见金俊山吆着他那头黑白大花奶牛从硷畔下面小路上走过来。双水村这位领导人自从新添这头奶牛,似乎又年轻好几岁,他现在既养奶羊又养奶牛,牛羊奶增加大笔收入,同时也把自己喝红光满面。
金俊山让他宝贝奶牛独个儿回家去,自己径直从俊武家土坡小路转上来。金俊武看出,俊山是找他来拉话。他同时发现,俊山哥竟然用大红布给他奶牛做两个乳罩,便忍不住笑,这金俊山真有意思!他把奶牛打扮成个婆姨!
金俊山在小石凳上坐下后,俊武喊叫让玉玲端出杯茶来。金俊山不抽烟,但有茶瘾。
俊山喝口茶水,对俊武说:“前几天就想找你……”“什事?”俊武问。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学校窑洞,那年炸山打坝后,就震坏。如今,缝子越裂越大,娃娃们怕都怕得不敢进教室。听金成说,他头天给裂缝上贴根纸条,第二天就又裂开。看来,这窑洞十分危险,不敢再让娃娃们在里面上课。给福堂说过几次,他说他不管……”金俊山话又自然勾起金俊武对往事回忆。
他想起当年田福堂逼他们搬家情景,就压抑不住满腔愤怒。他骂道:“田福堂龟子孙为扬名,造下孽太深。你不要管!这是他屙下,叫他自己去拾掇!”“唉,那人如今身体也垮。再说,咱们总不能眼看着让村里娃娃压死在窑洞里;出事,可就不得呀!”金俊山抱着现实主义态度说。
在们印象中,从过去到现在,金俊山在双水村似乎永远扮演个收拾残局角色。
“那你找有什办法?”金俊武脸色仍然不好看。“想找你商量下,把二队原来那两孔公窑腾出来,先让娃娃们搬进去凑合着上课。”金俊山说。
“里面那些乱七八糟公物往哪里搁?”
“搁在原来饲养室。”
看来这事金俊山早已谋划好。俊武想想,觉得俊山哥是好意。要不,学校窑真塌,出个人命事,也确不是玩。他于是就同意金俊山建议。
两天后,在村民委员会主任金俊山主持下,双水村小学从岌岌可危原址搬到金家湾二队公窑里。这次学校搬迁实际上是对田福堂和孙玉亭次公民声讨。世事再不同往年,如今人们破口大骂这两个“g,m家”造下罪孽。那时叱咤风云福堂是打着为全村人谋福旗号在哭咽河上炸山打坝。现在,那个早已豁口废坝和这个搬空破学校,为田福堂历史留下两座耻辱纪念碑。金俊山和金俊武利用搬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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