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哩!他老脾气是错也只在沉默中改正;何况他认为这事并没有做错,凭什要他在大会上作检查呢?
在工作组召集全公社干部大会上,他既不检查,也不辩解;言不发,只是锅又锅地抽他旱烟。工作组对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地委汇报去。
停他职,他毫不在乎。饭量比以往更大,睡觉照样咎声如雷。他每天打着工具,去参加南马河大队劳动。对于公社事他样也不少管。他还是这里当家人!
就在这个当口,他又听说关于吴月琴件事,还是杨立孝告诉他。杨立孝说,吴月琴最近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和南马河三队队长运生搞不正当关系;现在全公社到处都在风股雨股地议论,影响坏极。
冯国斌听这话感到非常震惊。本来,通过上次谈话,这个女孩子形象在他脑子里已经有所改变,尤其是她那种不屈服性格给他留下满不错印象。尽管他没明说,但他喜欢她这点。想不到现在又发生这等歪事!
现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以前对这个女孩子关心不够。何止是关心不够!他实际上从来就没关心过她。他现在才认真地考虑到,生活在他所领导土地上这个女青年,遭遇和处境是多不幸啊!她什依靠也没有;有那多本事和特长,又哪里也去不,多少年来就屈在这个乡山圪劳里;二十大几人,根本没法考虑较满意婚烟。如此险恶遭遇和鸽运,难道不能逼得个人堕落吗?他想,如果这个女孩子真堕落,实际上他也有责任。他以前是有可能帮助她点什,但他没有这样做。想到自己对个不幸人这样不关心,他难受极。所以,尽管他目前处境也不佳,但还是准备和她谈次话。这次他不准备叫她到公社来,他要亲自找上她门去谈,这也包含种对不种她意思。
这天,他在南马河打坝工地上带着—身土腥味回来,匆匆扒炊事员留下老碗红豆角角干米饭,脸也没擦把,就向南马河小学走去。
已经是掌灯时分,秋夜晴朗天空,星星批跟着批出现。他背抄着手,迈着因劳累而松松垮垮脚步,声不吭地走着。就是在这村道上,他也能嗅到田野里成熟秋庄稼气息。这位“停职”公社书记心里暗自快慰,因为秋田要丰收。为这,那些弯腰弓背老百姓,受多少熬苦!而他呢,汗珠子也没少掉,而且还得用肩胛扛住多少政治压力啊!不管怎说,只要老百姓囤里有粮,他受死受活也心甘情愿。他路走路盘算:再关就是顶装高征购”。应给国家交粮食他颗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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