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就又动手为秀英熬中药。因为老伴多年生病,他已经是个“老熬家”,熬药经验很丰富,足可以编段“熬药三字经”。只要他在家,秀英中药都是他亲自熬他把砂锅放在火上,和小陈开始拉呱起家常。他东拉西扯,询问她家里各种情况。小陈是位初中毕业农村姑娘,刚到他家来,大概因为他是“大官”吧,这孩子直克服不拘谨。他想尽量使她很快随便起来,就象自家人样,比方说,他在家里做错什,她也敢批评和纠正他,就象他小女儿虹虹对他样。
当他把第二遍中药掺好凉水重新放在火上后,突然记起件事。
他很快出厨房,来到电话间,迅速要到张生民。他让生民通知市委和市上些部门负责人,明天早晨上班前都到省委来。他告诉生民地要这些负责同志来干什。不过他让生民先不要给市上领导说明。
明天要做“文章”,是他刚才在汽车上“构思”。
乔伯年打完电话后,先看着让秀英吃完中药,然后自己才开始吃晚饭。
他还没吃完饭,门铃就响。他知道,今晚第批客人已经登门。
小陈领进来是省委副书记石钟。老石是来和他谈南北几个地区领导班子调配问题。
同来还有省委组织部长和组织部干部处处长,他们见他还端着碗,就劝他吃完饭再说。
乔伯年边吃,边把他们领进会客室,说:“吃着谈着!形象是有点对不起大家,但这是在家里,你们都不是生人嘛!”几个人都和他起笑。
当老石他们给他谈起黄原地区领导班子考察情况时,提起个叫田福军人,说这个干部威信很高,而且很有能力。
“田福军?”乔伯年停下筷子,瞪住眼睛想半天,说:“这个人好象熟悉,但时又想不起来……几位管组织同志谈完情况后,他接着指示他们再做详细考察工作,以便很快提交省委党委会讨论。
老石他们告辞后,他家里先后又来四五批客人。有谈工作,有反映问题,也有来告状。有些是他事先约好,有些谁知是从什门道里闯进来……直到十二点,他才从烟雾腾腾会客室出来,摇摇晃晃地上二楼,走进自己卧室。
太累!他躺倒在床上,顾不得和秀英打个招呼,头挨枕头就迷糊。他隐约地听见自己在呻吟。他感觉到那只温热手关切地放在他额头上。他只来得及在心里对老伴说:“没发烧……”就睡得什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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