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为辩论
常委们添茶倒水。
在大家激烈争吵时候，另
位副主任李登云同志正用手掌捂着自己腮帮子，言不发。要是往常，登云虽然言辞不过分激烈，但总要转着弯来表示他对冯主任支持。但今天不知为什
，他似乎对这场争论采取
中立态度。尽管冯世宽再用眼睛示意他表态，但登云却装得好象没看见或者不明白冯世宽眼色。
冯主任不知情，登云现在有难处——他儿子正没命地追求田福军侄女，现在他不好再和田福军伤和气！
冯世宽显然对李登云今天表现很不满意。从常委会发言情况看来，他现在并不占上风，因此他很需要李登云同志站出来支持他。
冯世宽甚至忍不住开口对角落里李登云说：“登云，你看法呢？”
李登云赶忙把另只手也捂在腮帮子上，还是不说话，只是吱吱唔唔地对冯世宽表示，他今晚牙疼得连句话也说不成……这次常委会开创本县会议史上最不寻常记录：这些情绪激动人，竟然从天黑直吵到天明！
尽管他们熬个通夜辩论原西县“两条路线斗争”，而且争吵双方几乎谁也没有说服谁，但他们仍然没有睡意，继续在辩论。现在，雄辩马国雄正在进行他不知第几轮发言，长篇宏论地指责田福军这几年所犯“路线错误”。为有说服力，国雄还在提兜里掏出摞“学习材料”放在面前，不时地旁证博引。坐在他对面张有智却用两句尖刻反驳话乘机插进他发言中，逗引得马国雄反而更加说个没完……正在这时，出去提开水秘书脸色苍白地走进会议室，对诸位领导说：“快听广播！周总理逝世！”
会议室猛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得象木雕般呆在自己座位上。
不知谁先哭出声。紧接着，会议室响起片抽泣和呜咽之声……外面高音喇叭上，中央台播音员正用哽咽声音播送着讣告——……中国**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以极其沉痛心情宣告：中国**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主席周恩来同志，因患癌症，于九七六年月八日九时五十七分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八岁……会议室人都先后涌出房子，来到院子砖墙边上，静静地听着播音员播送讣告。阴沉沉天空不知什时间飘降起雪花。风雪中，县城大街小巷站满悲痛人群。田福军和冯世宽无意间站在起，他们似乎忘记整夜唇枪舌战，两个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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