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要有几次,他们不会让们清清静静过个年。试想想看,巴掌大片土地,刮去又刮来,有多少可刮油水?亲家你倒逍遥自在,世界好,留到这里享福;世界不好,坐船下省去,个不管,青红皂绿通通不管。象们呢,好,同橘子树样,生根在土里五尺,走不动路,人也摇摇,风也摇遥好,你摇吧,好歹得咬紧牙齿,挨下去!“
会长说:“亲家,树大就经得起攀遥中国在进步,《申报》上说得好,国家慢慢有中心,什事都容易办。要改良,会慢慢改良!”
“只是改良要钱方法,钱还是要。们还是挨下去,让这些人榨挤个受不!”
会长慨乎其言说:“哥,们还不是个样子,打肿脸装胖?能走,铺子字号不能走,要钱还是得拿出来。
老话说:“王把总请客,坐上筵席收份子,是,二是二,含糊不得。‘是个上场面人,哪次逃得脱?别人不知道,亲家你知道。”
“那枪款可拿走?”
“刚好拿走,队长自己来取。乡公所里还有个收条,请他盖章,清手续,有个报销。队长说:”拿回去办,会长你信吧。‘自然只好相信。他拿回去还要研究研究呢。研究到末后,你想是怎样。“
“怪道在街头见他很豪劲,印堂红红,象有什喜事。
和打招呼,还说要下萝卜溪来吃橘子!“
“这几年总算好,z.府里有人负责,国家统,不必再打仗,大家可吃口太平饭,睡觉也不用担心。阿弥陀佛,罢。出几个钱,罢。”
周伙计插嘴说:“们这里那位,这年来会不会找上五串吧。”
会长微笑点点头,“怕不是协叶合苏?”
“那当然!”长顺说:“虽要钱,也不能不顾脸面。这其中且有好有歹。前年有个高枧满家人,带队伍驻横石滩,送他钱也不要!”
那个押船伙计,这次上行到沅陵,正被赶上水警讹诈笔钱,还受气,就说:“最不讲理是那些水上副爷,什事都不会作,胆量又小,从不打过匪,就只会在码头上恐吓船上人。凡事都要钱。不得钱,就说你这船行迹可疑,要‘盘舱’,把货物件件搬出放到河岸边滩上,仔细检查。不管干湿都扎铁钎子。你稍说话,他就楞住两只鼓叮叮眼睛说:”咦,怎,你违抗命令,不服检查?把船给扣,不许动。‘末自然还是那个玩意儿来就事。打包票,只有’那个‘事事打得通!在××××位,为人心直口快,老老实实,对船帮上人说:“们来到你这鬼地方活受罪,为什?不是为几个钱,难道是脚板心痒,充军来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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