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部分越过杨昭，腰身刚好凑到前面，杨昭在黑暗中，看见
那截断肢。
第
次看到它时，陈铭生在病中，那时
腿红肿不堪。
如今呢……
杨昭手轻轻摸上去。
陈铭生忽然顿住。
杨昭没有注意到他，她看着那截腿，它在她手里。
就像她之前想样，陈铭生断肢并不瘦弱。
它像个独特个体……杨昭心想，它里面生命活力健壮，可它被困在这短短截皮肉里。而这条细长伤疤，就像是扇关紧门，把所有美好切，全部关在门另边。
或许是被碰得有些痒，陈铭生微微动动。
它动霎，杨昭就像是触电样，瞬间浑身丝丝麻麻。
陈铭生低头看她，说：“吓着你？”
杨昭迎着他目光，手里微用力，修长腿揽住陈铭生身体。
她说：“你开什
玩笑……”
陈铭生撕开拿在手里保险套，套在自己身下。
他吻杨昭胸口，抬头说：“还有多久？”
杨昭看眼表，说：“四十分钟吧。”
陈铭生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是次无法形容*。
杨昭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她只手抱着陈铭生背，另外只手从他坚实小腹起，慢慢向下，直抚到他断肢。
她遍又遍地体验那种戛然而止矛盾感，她沉醉不已。
她享受他身体，享受他汗水，享受他灵魂。
他似乎为她打开道门，门那边，晦暗、孤寂。没有鲜花掌声，没有美酒佳肴。
但是，那边却有些，更为真实、更为原始东西。
最后那刻，杨昭紧紧抱住陈铭生。
她想到莫迪里阿尼女人画像，那种在纯色中，添加黑色形成暗色，再加上平淡灰色所形成色调。
简单构图，朴素笔触……还有那强烈、个人色彩、情爱主义画面。
陈铭生时间掐很准，还给杨昭和自己留出根烟空闲。
他们赤着身子，躺在床上。
落地窗外，街道上车辆通行，偶尔传来几声鸣笛。
杨昭躺在陈铭生胳膊上，屋里安静极。
杨昭手夹着烟，微微转过头，看到陈铭生下巴，她问他：“你在想什？”
陈铭生摇摇头，“没什。”
杨昭又躺回去。
她长发洒在陈铭生身上，让他有些微微茫然。
这根烟时间，格外漫长。
杨昭和陈铭生都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火星轻轻燃起，又淡淡熄灭。次又次，遍又遍。
最后，烟终于尽。
杨昭对陈铭生说：“
要接小天。”
陈铭生点点头，他先步下床，单腿跳两下，捡起旁衣服穿好。
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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