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字啜,“对不起……不该凶你……”
白璐叹口气,“你跟道什歉。”
蒋茹失魂假人样,头发乱糟糟。白璐拉住她手,“来,起来。”
蒋茹不动地方,白璐说:“咱们回宿舍慢慢说。”
白璐人小小,声音也小小,细腻音调起到安抚作用,蒋茹被她拉起来。
“走。”白璐说。
六中省重点高中,聚集全省将近两千名优秀高中生,济济堂。
因为不是所有学生都是本地,六中设有学生宿舍楼,便宜学期八百元,四人间,贵千二百元,双人间。
白璐跟蒋茹是双人间室友。
往宿舍楼走时候,蒋茹直低着头,白璐牵着她,自己走在前面,以免她直接撞到路灯上。
走几步,蒋茹站住脚。
白璐回头。
蒋茹比她稍高些,但也很瘦,脖子长而细,显得头有些大。蒋茹是高二分班时候从文科老师班分过来。
白璐还记得第次见到蒋茹时候,她在七八个学生中显得最不显眼,马尾辫扎在大大脑袋后面,眼睛很大,额头宽亮。
老师点她名字时还说,看这个样子,定是个聪明孩子。
蒋茹不好意思地笑,不知为何,白璐坐在下面也跟着笑。
蒋茹看着地面,校园里昏暗路灯把她影子照得老长。
“想出去……”她低声说。
白璐:“去哪。”
蒋茹:“想出去……”
夜深人静,只有远处食堂还亮着。现在其实是暑假期间,全市高中都在追进度,高考生八月就开始上课。
因为放学太晚,学校要给住宿学生供应夜宵,食堂般会开到十点半。
白璐说:“要不先去吃点东西,请你。”
蒋茹松开手,摇头,“不,要出去,你自己回去吧。”
“这晚,出去就回不来,晚上查寝怎办。”
蒋茹决心已定,说什都不肯回宿舍。
人已经转头往外面走,白璐看着她背影,哑然。
蒋茹走着走着,感觉身边多个人,她侧头,看见小小白璐双手握着书包带,闷声走着。
蒋茹说:“你跟去?”
白璐没说话,点点头。
夏日夜,躁动而平静,蒋茹对她笑,主动伸手拉住她。
“白璐你真好。”
白璐拉拉嘴角。
从校园里出来,门口黄海大街上也没有多少车辆,白璐最后回头,看看宿舍楼,心想明天肯定要糟糕。
蒋茹没有这多想法,从学校里出来她,比刚刚更有活力,话也变多。
“们去趟他学校吧。”蒋茹说,“你说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好不好。”
蒋茹嘴里这个“他”,白璐听过很多次,也在蒋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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