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朝外面瞟
眼，入冬以来
第场雪，厚厚鞋底在地上磨两下，真滑，今儿晚上又不回去，继续住在诊所。
吴所畏盘腿坐在里屋单人床上，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嘴里念念有词。
姜小帅弹吴所畏脑壳，“嘛呢？”
“别捣乱。”吴所畏把姜小帅不老实手拽住，“
在修炼性情，体悟智慧。”
姜小帅把吴所畏手背翻过来，上面青紫片。尽管吴所畏不说，姜小帅也知道，这货指定在外挨欺负，回家自个运气呢。不过这样也好，隐忍总比没心没肺强，他会生气，证明他对别人伤害有反应，不再觉得吃亏是理所当然。
久久之后，吴所畏开口，“不想当小贩。”
姜小帅看着他，“觉得没有尊严？没有社会地位？不如以前工作体面是
？”
“不是。”吴所畏叹口气，“刚才算算，干个礼拜，总共赚两百来块钱，搭进去两辆三轮车，两个不锈钢圆桶和三把勺子，总算账还赔。”
能不赔？才干个礼拜，就出两档子事，看来做小贩也是有风险。
“那你打算干什？”姜小帅问。
吴所畏深思熟虑过后说道，“街头艺人。”
姜小帅脸上肌肉阵抽搐。
“想过，当小贩得投资，得备货，风险太大。街头艺人全靠身绝活，卖卖力气就把钱赚。”
姜小帅咧咧嘴，“你有什艺可卖啊？”
“铁头功啊！”
“……”
灌满冷风地下通道，此时却飘着股热腾腾人气儿，看热闹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表演更是热情高涨。
老式录音机调到最高音量，呲啦呲啦都是杂音。
“蓝脸窦尔敦盗御马，红脸关公战长沙，黄脸典韦，白脸曹操，黑脸张飞叫—喳—砰！……”
前面声音都是录音机发出来，后面这声“砰”，就是用板砖砸脑门，实实在在拍出来声响，倍儿脆生！
“好！”
人群中响起叫好声和尖叫声以及孩子被吓着哭闹声……
吴所畏戴着张脸谱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机敏地四处张望，提防随时会来城管。
脚底下已经有很多碎砖头，这些砖都是吴所畏捡，装麻袋。砖头旁边有个纸盒，每当有人往里面扔钱时，吴所畏总会道声谢谢。
……
“地下通道就甭进去，忒冷，里面都是要饭。”大队长朝池骋说。
池骋无视大队长话，径直地朝里面走。
“紫色天王托宝塔，绿色魔鬼斗夜叉，金色猴王，银色妖怪，灰色精灵，笑—哈—砰！……”
大队长纳闷，“今儿怎这热闹？”
俩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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