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怀疑自己产生幻听。被困在侍卫之间君师父看到,大喝声:“阿拂。”
混乱视线里,看到慕言冰冷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持剑手停在半空,剑锋仍没在胸口。“慕……言……”
咳出口血来,往事如盏旋转不休走马灯,恍惚半天,在刹那里似醍醐灌项。
他是陈国世子,怎会没有发现。
苏誉,取母姓为慕,去兴字为言,那些贵族门庭里长年规整优雅,那些久居高位者含而不露威仪,那个以十万铁骑踏平卫国,将天下耍得团团转,天生就该成为国之君传说中苏誉。
他是面前这个人,是夫君。
怪不得成亲那夜他问陈国灭卫国,会不会恨他,还任将他误认做陈国将军。怪不得他从不过问家里事,得知身体种种异常也没有表现出震惊。因他知道,他什都知道。
可为什要瞒着呢。早说过,卫国灭亡是王室无道,公主殉国是在其位当其责,死过次君拂已不是从前叶蓁,之所以这样努力,只是想要为自己而活罢。
归根到底他是不相信真这样看得开,若能早日明白心意,坦白告诉他是苏誉,又怎会这样呢?天意如刀。天意果真如刀。
费力地抬手想擦擦嘴角,看到他修长手指伸过来,贴上脸颊,手指竟是在剧烈颤抖,摩挲着要撕掉脸上人皮面具。
这样简单件事,做许久才做成功。面具被撕下来那刻,他身子晃晃,苍白脸色更见苍白。
终于攒出口气来,却无法抑制生命从破碎鲛珠里寸寸流失。本就是天人两隔,不止次设想过和他永别时会是如何情景,没想到会是这样。
鲛珠完全碎裂,这具身体便会顷刻灰飞,想这大约是不消片刻事,却奇怪地没有半点恐惧,其实这胆小。
只是不能让他亲眼看着在他面前消失,定不能。还是想挤出个笑容,至少让他记得最后面是这样笑着,不知道该说什,有太多话想说,可,摇头笑笑:“不知道他是你父亲,不要恨。”
旋身翻下山崖时听到背后他失声叫名字,嗓音被耳边风声割裂,想着切竟然这快就结束,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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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还没有落进鬓发,腰间蓦然被搂住,岩壁上划过撕心刺鸣,艰难地张张口:“为什要追上来……”
他哑声道:“你说你会在柸中等。”
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说话终于没有那吃力,闭上眼镜,不敢看他表情:“不是要为自己开脱,你父亲去得很安详,他是自愿让拿走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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