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他们可是相当开心呢。”她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着他,微微偏头,“你呢,阿斐,喝醉,你觉得好不好?”
房中时静极,他低笑声:“你这样,是想要挽回意思?”
她朱色唇微微抿起来。
“猜错?”他笑着点点头,“是,你怎可能想要挽回,过去喜欢你,你恶心还来不及,今日做到这个程度,是又碍你路吧?”话罢缓步到珠帘后妆台前,执起漆奁上只玉制酒壶,“今次准备哄喝下东西有什功用?是让昏睡不醒还是动弹不得?”仔细端详会儿,脸上浮起古怪笑意,回头看着她道,“总不至于是要杀罢。”
她神色顿,脸上血色尽退,唯有嘴唇饱满浓丽,像冰天雪地里朵垂挂枝头红樱,明明是那样明艳妆容,却蔓开寸寸冷意:“原来,你是这看。”
他挑挑眉,唇边勾起温柔笑意,出口话却似冰冷刀子,生怕刺得不够狠不够准:“有时候会想你到底有什好,想半年。”
他靠近她:“告诉过你,无论你做什,都不会阻拦你,”怒色从眼眸深处泛上来,只是瞬,又是那种漫不经心口气,“可你怎老是想着要算计呢?”
她顿顿:“若说这次没有,你相信?”
他放开她,摇头笑笑:“你贯觉得好骗,你说什都会相信。可现在,不是年前。”
他毫无留恋迈出院子,背影消失在院门之后。天空落下小雪,像桂花从月亮上飘下来。狂风将几盏烛火吹熄,在点火烬里,她执起妆台上玉壶,就着壶嘴将壶中酒口口饮尽。
这是两人最后次独处。
腊月初四,天降大雪。枯树被新雪压弯,窸窣间偶有落雪垂枝。
公仪家代代于腊月初四行祭礼,传说是七百年前位术师推算出吉日。可这日,从晦暗天色到宗祠前栖息成群寒鸦,处处透着股不祥之意。
吉时已到,这年度大祭,二叔却未出现,三叔亦未出现。公仪珊明显幅知道什样子,紧紧抱住怀中儿子,神情紧绷,手越勒越紧,越勒越紧。
祭师点燃明烛高香,襁褓中小公子突然哇声大哭出来,主持祭祀族老皱皱眉头,正待出言喝止,公仪斐已伸手将儿子自公仪珊怀中接过。卿酒酒微微抬头扫眼,就近在净盆里净手,若无其事地挑出三根香,不紧不慢就着明火点燃,尽管台前设香炉,却将三根香都端正地插在先代主母雍瑾公主灵位前。
香灰落下来,大约烫她手指,半边身子极轻地颤。公仪斐冷眼看着她举动,待她目光移过来时,不动声色地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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