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说执夙在包扎伤口方面素质过硬,也只能对她主动帮忙婉言相拒,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她将信将疑,可考虑到们这种身秘术人哪个不是身秘密人,还是退出房间容自行处理。幸好临走时君师父放在身上那种治伤膏糊还剩小瓶,在雨地里泡过回也只是有点点进水。草草处理完肩上抓伤,换上干爽衣物,慕言敲门声已经响起,仍是那种不长不短不紧不慢调子,三下。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慕言身黑衣,领口衣袖处滚银线刺绣,手中端碗驱寒姜汤。等着他来,沐浴时候想过他会过来干什,想半天,后来觉得,他来干什都不重要,切只是和他相处,多处刻是刻,哪怕他只是来灌姜汤。结果他果然是过来灌姜汤。第反应是真傻啊,刚才为什不假设他是过来和表白呢。
咕咚咕咚喝完姜汤,他却没有离开意思,坐在床边怔怔看舔掉最后滴汤汁,半晌,道:“十二岁时候,第次随父亲出征。”这是个绝好睡前故事开头,将空碗放到床前小几上,把被子拉上来点,靠在床头听他讲这个故事。“那时年少气盛,中敌人诱兵之计,被困在茫茫深山里。也是个雨夜,手下百精兵全部折损,尸体遍布在山道上,他们好不容易保下,将藏在个山洞里。在洞里听到不远地方响起猛兽争食怒吼,知道它们争抢全是部下尸骸。那时,身上也中箭,就算声不吭藏在洞里,血腥味也早晚引来这些野兽成为他们腹中顿美餐。可若是点燃驱兽篝火,又势必引来追捕敌人。两条路都是死路。”
他微微撑着额头,似在思索,认真模样和向所见大不相同。
看来他不常和妹妹讲故事,睡前故事哪有这样跌宕起伏,握住他衣袖催促:“那后来呢?”
他抬眼看,映着烛光,眸子深海似黑:“长到这大,遇到最难缠境况不过如此,可那时,点也不觉得害怕。”
点点头:“嗯,你很勇敢,可,可后来呢?你是怎逃出来?”
他答非所问地拎起只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本来以为,连这样事情也没什可怕感觉,大约这生也不会再有什害怕之感。包括那时让秦紫烟刺中。”看到惊诧模样,他云淡风轻地笑笑,仍漫不经心把玩那只粗瓷茶杯:“算得分毫不差,用那样姿势,她会刺中什地方,会受多重伤,需要休养多久,有多少时间留给亲弟弟让他趁机反作乱。虽然知道她刀子稍微偏分,就没命,可直到刀子在意料之中刺下去,顺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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