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此绝命,幸亏每天研究就是如何杀人以及如何贴着敌人刀口活命,凭着多年本能贴地滚,险险躲过。于刺客而言,最要紧就是发难那刀,既然先机已失,要再把目标弄死谈何容易。就在莺哥提刀相抗之时,却有另道剑影直刺容浔背心。才反应过来是双刺客行事,前者不过是为牵制住她,后者办才是正经事。但他们远远不解是,容浔身手其实远在莺哥之上。
黑衣刺客不敢置信地盯着穿胸而过长剑,似乎并不明白为什方才还背对自己揽着那红衣少女全无防备廷尉大人,顷刻间就要自己命。但眼神里忽然显出最后丝狠辣,使力抛,推着手中利剑朝正与另名刺客缠斗莺哥直直钉过去。“姐——”声惊呼划破半个剪春园,呼声中锦雀朝着急驰剑尖飞扑而去。利刃穿腹而过,发出极闷声。与此同时,莺哥短刀狠狠划过与之缠斗刺客颈项,刺客长刀亦穿过她肩胛骨,牢牢地直钉到剑柄处。血顺着衣襟蔓过胸口,幸好是紫色长裙,也不容易看得出,她抬眼向方才响起惊叫方向望去,正见着容浔颤抖着双手将倒在血泊里锦雀搂在怀中。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模样,其实那刀虽刺中腹部,看着严重,却并无大碍,她十八岁那年也受过这样伤,在床上躺半个月也就过去,只是痛得有点受罪。锦雀在容浔怀中小猫似呻吟:“……痛……痛……”容浔颊紧紧靠住她额头,嗓音低沉喑哑:“别怕,在这里,们马上去看大夫,乖,忍着点。”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她轻轻地哭声:“姐……姐姐……”紧蹙双眉容浔终于回过头来看眼莺哥。面色苍白莺哥勉力笑笑,撑着走近些:“在这里。”顿顿又道:“没事。”锦雀终于放心地晕过去,而容浔身子颤,眼中蓦然出现是仿佛就要失去什天底下最贵重东西惊惶。她愣愣,淡淡看向他:“不是什大伤,她只是晕血罢。”他却根本没有听进她话,看也未再看她眼,旋身间已抱着锦雀匆匆而去。
她看着他背影,终于力竭,扑通声跪倒在地,而后整个人都躺倒在池塘边上,有裙裾落入池水中,似片紫色荷叶,刺入肩胛利剑就这被身下泥地生生顶出去,又在骨头里磨次,她终于闷哼出声,睁眼望着墨色天幕里漫天繁星,想起十六岁生日时容浔那句话:“月娘,为,成为容家最好杀手。”
她笑出声来:“你终于还是不需要。”无人应答,偶有夏虫嘶鸣。她止住笑,将手举起来,仔细看十指间沾满血痕,半晌,轻轻道:“其实真,真很讨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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