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不累吗?怎还不睡?”
心中向不大能藏疑问,抚着他胸前这道扎眼伤痕,顿顿,还是问出来。
他搂着手臂僵,声音幽幽地飘过来,道:“那场战事不提也罢,他们被灭族,也没能得到想要,算是两败俱伤。”
哂然笑:“你差点葬身南海,能捡回条小命算不错,还想得些什好处?”
他淡淡道:“若不是放水,凭他们,也想伤得?”
脑中轰然响:“放……放水?你是故意找死?”
他紧紧抱住手臂:“不过做个套诓天君罢。”
然道:“哦,原是诈死。”又讶然道,“放着天族太子不做,你诈死做什?”
他顿许久也未答话,正当疑心他已睡着,头顶上却传来他涩然声音:“这生,到那之前其实从未羡慕过谁,当懂得羡慕是何种情绪时,倒是很羡慕二叔桑籍。”
他酒量不大好,今夜喝四五坛子酒,此前能保持灵台清明留得半分清醒,想来是酒意尚未发出来。他平素最是话少,说到天君那二小子桑籍,却闲扯许多,大约是喝下几坛子酒,终于上头。
他闲扯这几句,无意间爆出个惊天八卦,正是关乎桑籍同少辛私奔,令听得兴致勃发。但他酒意上头,说出来话虽每句都是个条理,难免有时候上句不接下句。躺在他怀中,边津津有味地听,边举反三地琢磨,总算听得八分明白。
只道当年桑籍拐到少辛后,当即便跪到天君朝堂上,将这桩事闹得天大地大,令四海八荒夕之间全晓得,丢们青丘脸面,惹怒父母双亲并几个哥哥。却不想此间竟还有诸多转折。
说桑籍对少辛用情很深,将她带到九天之上,恩宠甚隆。桑籍向得天君宠爱,自以为凭借对少辛腔深情,能换得天君垂怜,成全他与少辛。可他对少辛这番昭昭情意却惹来大祸,天君非但没成全他们这双鸳鸯,反觉得自己这二儿子竟对条小巴蛇动真心,削自己脸面,若因此而令这青丘神女嫁过去受委屈,于他们龙族和们九尾白狐族交好情谊更没半点好处。可叹那时天君并不晓得他那二儿子胆子忒肥,已将纸退婚书留在狐狸洞,还想着为两族情谊,要将他这二儿子惹出来丑事遮掩遮掩。于是,因着桑籍宠爱在九重天上风光好几日少辛,终于在个乾坤朗朗午后,被天君寻个错处,推进锁妖塔。
桑籍听得这个消息深受刺激,跑去天君寝殿前跪两日。两日里跪得膝盖铁青,也不过得着天君句话,说这小巴蛇不过介不入流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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