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白浅。”将云被往上提提,在他怀中取个舒坦位置,安然睡。将入睡未入睡之际,忽听他道:“若有谁曾夺去你眼睛,令你不能视物,浅浅,你能原谅这个人吗?”他这话问得忒没道理,迷糊着敷衍他:“这四海八荒,怕是没哪个敢来拿眼睛。”
他默许久,又是在将入睡未入睡之际,道:“若这个人,是呢?”摸摸好端端长在眼眶子里头眼睛,不晓得他又是遭什魔疯,只抱着他手臂继续敷衍他句:“那咱们交情就到此为止。”
他紧贴着胸膛颤,良久,更紧地搂搂,道:“好好睡吧。”
这夜,做个梦。
做这个梦时候,心中派澄明,在梦中,却晓得自己是在做梦。
梦境中,立在个桃花灼灼山头上,花事正盛,起伏绵延得比折颜十里桃林毫不逊色。灼灼桃花深处,坐落着顶结实茅棚。四周偶尔两声脆生生鸟叫。
几步走过去推开茅棚,见着面寒碜破铜镜旁,个素色衣裳女子正同坐在镜前玄衣男子梳头。他两个概背对着。铜镜中影影绰绰映出双人影来,却仿佛笼在密布浓云里头,看不真切。
坐着男子道:“新找那处,就只们两个,也没有青山绿水,不知你住得惯否。”
立着女子道:“能种桃树吗?能种桃树就成。木头可以拿来盖房子,桃子也可以拿来果腹。唔,可这山上不是挺好吗,前些日子你也才将屋子修葺,们为什要搬去别处?”
坐着男子周身上下缭绕股仙气,是个神仙。立着女子却平凡得很,是个凡人。他们这对声音,听着耳熟。然因终归是在梦里,难免失真,也记不得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男子默片刻,道:“那处土同们这座山有些不同,大约种不好桃花。不过,既然你想种,们便试试吧。”
背后女子亦默片刻,却忽然俯身抱住男子肩膀。男子回头,瞧女子半晌,修长手指抚上女子鬓角,亲上去。仍辨不清他们模样。
他两个亲得难分难解,因执着于弄清楚他们相貌,加之晓得是在做梦,也没特意回避,只睁大双眼睛,直见得这对鸳鸯青天白日地亲到床榻上。
弄不清这两人长得什样,叫心中十分难受,早年时春宫图也瞧不少,这幕活春宫自然不在话下,正打算默默地、隐忍地继续瞧下去,周围景致却瞬时全变。
在心中暗叹声,果然是在做梦。
变换景致正是在桃林入口,玄衣男子对着素衣女子切切道:“万不可走出这山头半步,你如今正怀着们孩子,很容易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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