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难。你这份心意便承,也很感激。但们两个实在有缘无分,多便不再说,你对这个念想,若还是泯不,便继续藏起来吧,终归知晓你这份心,长长久久都不敢忘记。”
自觉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既全毕方面子,也全夜华面子。
毕方木然地瞧会儿,叹口气。又帮掖掖被角,转身出房门。
夜华仍坐在桌案旁,张脸隐在药雾里,看不大真切。
睡觉,精神头恢复得其实只十之罢。同毕方这通话说得,且惊且喜且忧且虑,大大伤回神。但心里仍惦念着要去炎华洞趟,此时厢房里偏有夜华坐镇,自然不便。琢磨着须找个名目将他支开,凝神片刻,气息奄奄地与他道:“唔,劳烦把药给,突然有点犯困,吃药想好好睡会儿,你去忙你吧。”
他嗯声,将药端过来。
良药苦口,这药苦成这样,想来确然是良药。碗汤药下肚,苦得从头发尖尖到脚趾尖尖都哆嗦回。
夜华接过碗放在旁凳子上,却并不走,只侧头看,道:“你可晓得,回回你不愿在你跟前守着时,找理由都是犯困?此时你也并不是真犯困吧?”
怔怔。
诚然这是找个借口,然记得这个借口千真万确是头回同他使,万谈不上回回二字。
尚自思忖着他口中这“回回”二字,他却已来揽腰身。因此番伤得重,不自觉化原身养伤,狐狸身形比不得人,腰是腰腿是腿,他却还能分出只狐狸腰身,佩服他。他声音低哑,缓缓道:“浅浅。”
嗯声。
他却只管搂着,没再说什。半日,又挤出来句:“你方才说,全是真心?”
有些发蒙,方才那番话,皆是说给毕方听,与他却没什干系。是真心还是不真心,显见得该毕方来问才更合宜。
他埋着头似乎笑声,这声有那股子没奈何意味:“你此番任揽着你抱着你,来青丘住这些日子,你也时常能为添个茶水陪下下棋,皆是因为们两个有婚约是不是,若与你有婚约是另个人,你……”他将揽得更紧些,叹口气,却并不接着说。
在心中雪亮亮过遭,以为他这话问得古怪,这不是明摆着事嘛,若不是两个早有婚约,他能在这里次又次揩到油水?便是刚来青丘小住时,已被迷谷乱棍打出去,哪还进得狐狸洞,分得上好间厢房?且不说还将三哥往日住辟出来与他做书房,待他待得这殷勤。
但自同夜华相熟,他从来副泰山崩于前连眼睫毛也不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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