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上,被子笼下来,就是个极静世界。
她想他刚才可没有这用力地压着他,也没有这样压迫感,让她无法动弹,但她也并不想要反抗。
青年面色沉静地瞧着她,近得能听见他吐息,她觉得他吐息不像他面色那样沉静。他瞧着自己,却像是瞧着别人。他眸中自己倒影看着也像是别人。
她偏头好奇地问他:“你在想什?”
青年顿顿:“可能是在想,要快点把你们换回来。”
她不懂他说后半句,却执意攀问她听得懂部分,声音仍是软软:“为什是可能呢,难道刚才脑子空白下吗?”注意到青年瞬怔忡,扭扭手腕道:“你累不累,有点冷,你躺下来。”
橘诺,嫦棣二位公主领着队侍女浩浩荡荡闯进画舫小舱时,听到,正是厚重床帏后头传出软语呢喃:“有点冷,你躺下来。”隐约有两声喘息,令整个小室顷刻生出春意。
二位公主相视笑,甚觉满意。
来得正是时候。
但捉*,要讲个技术,有文捉之说,亦有武捉之说。文捉,讲是个礼字,帐外头奉天奉地奉出公理,引床上对鸳鸯哆哆嗦嗦自出帐伏罪。武捉,讲是个兵字,条大棒直打上床,将床上鸳鸯打个现行。
论痛快,自然是武捉,但二位公主自忖打不过苏陌叶,且未出阁姑娘青天白日扰人红帐,也不是什体统,只得抱憾选个文捉。
床前歪斜着件白色锦袍,零落条玄色腰带,由头有。嫦棣抬袖遥遥指,做疑惑状,“这不是陌先生衣裳吗?”做大惊状:“帐中难道是陌先生?”做满面义愤难以启齿状,“阿兰若你出来,光天化日好不知耻,竟同自己师父行此苟且,蝼蚁尚且比你知羞,你此番却令宗室颜面何存?”
嫦棣这个扮黑脸头阵唱得极好,橘诺立刻配合地揉头做眩晕状,同身旁侍女道:“去,快去请父君母妃同息泽神君,就说出大事请他们速来。原本想瞧瞧阿兰若妹妹身体,却不想撞着这个,该怎办才好时也没主意……”
二位公主唱和,被吩咐侍女也如兔子般急蹿出舱,看就是个跑腿好手。画舫四围早差遣人驻守,帐中二人此时如笼中兽瓮中鳖,帐外双目铮铮然守着大群女官,只等上君君后并息泽三人延请至此,拉开戏幕底下方便唱出好戏。
前头龙船到后头凤九画舫,统共不过几步路,加之橘诺妙算,上君上得画舫入得舱中,不过顷刻。
舱中大帐紧闭,传出几声衣料摩擦,因帐前两位公主见着上君忙着跪下做戏,并未留意到这几声衣料摩擦得不紧不忙。
橘诺是个人才,嫦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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