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然,欣然,飘飘然。
不如意之事唯有件――侍从们日日都要将青殿抬到她院中,央她同青殿说几句体己话,温柔地宽抚宽抚它。这个事情令凤九略感头疼,全蛇宴吃近半月,手挨上青殿头,她仍觉哆嗦得厉害。
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避开青殿而又不致人怀疑……凤九为此事,甚为忧虑,原本飘飘然日子,也飘得不甚踏实。便在这无人可诉忧虑之中,迎来阿兰若她亲娘寿辰。
阿兰若她亲娘倾画夫人寿辰,向做得与别不同。因据说倾画夫人是位好风雅才女,寻常歌舞筵席入不得她法眼。她爹为讨她娘欢心,每年她过生辰,皆铆着劲儿折腾。今年新得消息,她爹打艘大船,欲领着她娘沿着思行河南下,前去南边行宫观尘宫赏茶花。
阿兰若作为女儿,虽是个受排挤不得宠女儿,随扈伺候名册中,上君朱笔钦点,亦有她名字在列。
凤九打点二行装,思及随扈南游,青殿作为三丈长碗口粗巍巍壮蛇哉,自然不能跟上出巡游船,数日忧虑竟迎刃化解,心中怎个“爽快”得。待临行前两日,侍从再将青殿抬进她院中时,她心中舒快,自然不吝展现对青殿依恋和不舍,眼角还攒出两颗泪珠子,令侍从们更加深信,他们殿下依然是从前那个殿下,近日对青殿不那热络,不过是他们错觉。
哪知凤九这场戏做得太过逼真,正遇着八百年不进她院子趟上君偶然驾幸。上君这几日心情好,偶尔思及阿兰若这个女儿,觉平日太过疏忽,有些愧疚,因此到院中探探她。入院却恍眼见此情景,上君蹙眉沉思片刻,又慈蔼地看凤九片刻。
第三日出巡,凤九瞧着巍巍龙舟后头,不远处跟条小画舫。伺候青殿几个小侍从撩开画舫帘子冲她笑,青殿亦从帘子后头冒出个头,亲热地向她吐着长芯。凤九立在岸旁,茫然中,被河风吹得晃晃。
茶茶抱着沓锦被眼看要上那画舫,凤九在后头问她:“你做什去?”茶茶回眸笑喜气洋洋地道:“殿下不记得嘛?青殿胆小,旦离开王宫,入夜定需殿下相陪,河上风大,茶茶怕届时凉殿下,特地送床锦被到船上去。”凤九脚软,眼看要栽倒,幸得苏陌叶伸手扶。凤九握住苏陌叶手,凄声道:“陌少,你帮个忙,晚上将敲晕再送到画舫上去,代全家感谢你。”
是夜,江风猎猎,船中厅殿,殿中明珠辉映,暄妍如明日白昼。几十条人影铺开个席面,上座坐阿兰若双爹娘,底下按位次列三位公主并数位近臣,近臣最首位坐是有过面之缘沉晔,苏陌叶位在其后。
首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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