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眼中水雾四起,副悔不当初表情。
“要不是你丫把背到你们家,个劲地挤兑,能动偷东西念头?要不是你丫那有钱,双鞋就好几万,能心里不平衡、个劲地造?要不是你让尝到不劳而获甜头,能萌生出守株待兔心理?要不是你给个行骗灵感,能成天来这蹲点?……你说,这事不赖你赖谁?”
宣大禹让王治水连串控诉镇住,他发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真对。每个行业都有个登峰造极人,人渣圈里能渣成王治水这样,也特算个神!
每个变态背后都有段虐心故事,对于宣大禹而言,听段王治水悲惨经历,比直接把他送到局子里解恨多。
“你先下来!”宣大禹语气突然平稳。
王治水心里反倒没底,试探性地说:“你先保证不打。”
“不打你,你下来吧!”
王治水这才从宣大禹身上下来,双脚落地时目光中还带着几分防备。看到宣大禹没有动手意思,悬着颗心才正式落地。
宣大禹抽出颗烟叼在嘴角,刚点着,就让王治水两根手指夹走,塞进自个儿嘴里,那厮还恬不知耻地朝宣大禹说:“你再点根。”
宣大禹目光阴鹜地在王治水身上打量着,久久才开口问:“你到底叫什?”
“王治水啊!”
“扯淡!”宣大禹怒道,“那天让局子里朋友查,档案里压根就没你这个人!”
“压根就没落户!”
宣大禹问:“你老家是哪?”
王治水嘴唇蠕动两下,说:“山东。”
“北漂?”
王治水狠狠吸口烟,烟雾在鼻孔和嘴角压抑地漫出,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
“姐是被水淹死,所以才取名叫王治水。小时候爸妈就离婚,妈改嫁,爸变卖家里所有房产跑,和奶奶起生活。童年基本都是在嘲笑中长大,每次都是拖欠学费什。受不同学总拿那种眼光看,初中就退学,13岁在饭店端盘子,个月240块钱。”
“后来奶奶没,大爷和爸有过节,没人收留,就来北京。漂七八年,居无定所,今天火车站,明天医院大厅。卖过苦力,在家食品厂上班,生产猪头肉,你见过用斧头硬把猪砍成两半?过年时候加班加得两天宿不合眼,没有加班费,个月就600多块钱。后来就跑到城里,没学历去哪应聘?只能干体力活,当民工当小贩,在动物园倒腾服装,挣点钱还不够让人骗。”
“你碰到那天晚上,兜里就剩下几十块钱,在酒吧勾搭人蹭酒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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