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问题,就会莫名地心慌,他还会频繁地做梦,梦到他已死父母,梦到他背着书包去上学,梦到林玲,梦到巩志,梦到那个时候眭鑫……只是,从来没有梦到过厉中信。
以前找人去打巩志,程世从来不露面,只是默默地听着下属报告。最后次去杭州找巩志,程世忽然间有种想亲眼看看冲动。那个时候,程世伤还没好,和他样伤痕累累还有巩志,只是,他们脸上表情不样。巩志是幸福,因为他身边,站着他爱人。程世本以为自己会挥着拳头冲上去,会承受不这种屈辱。然而亲眼所见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毫无任何愤怒之意,因为站在不远处那两个人,程世并不认识。
那只是对中年夫妇,男人脸上已经出现岁月沧桑,女人风韵犹存却也年华老去。他们和程世脑海里巩志,林玲相差太远。程世心里巩志是不成熟,是背着个草青色书包,带着纯粹笑容……他不甘,他愤怒,不过只是挣扎在青葱年少段刻骨铭心回忆。
这个人早已经逝去,只是程世没有意识到。所以在他见到心心念念人时候,才会猛然间发现他已经成陌生人。这多年痛苦,挣扎已经成程世生活部分,他讲不出理由,或许仅仅是种惯性。
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刚从自己妈妈婚礼上归来程寒泷,程世才猛然间发现,他不爱,或者如果早点儿去面对,他早就不爱。否则也不会纠结厉中信手上戒指,而将巩志送那块手表尘封起来。
手机响起,号码显示是付霖,程世脸平静地拿起电话,却在下秒钟冲出屋子。
厉中信出事!
程世手扶着方向盘,腿不受控制地在打颤。他现在慢慢体悟到,付霖说很多话都是对。自己直把厉中信当成神,直觉得他没有七情六欲,所以才会不敢去爱,才会忽视数十年如日十年,而去关注那日。
真要亲自面临失去痛苦时,程世才体会到什才是真正恐惧。那个人伺候自己十多年,自己却因为个误会断然离开起生活十多年家;那个人可以在发现自己留在他身边是为杀他时还把枪交到自己手中;那个人为自己能逃生,宁愿挨枪也要把自己送出去;那个人可以在被自己侮辱时候还保留着幸福表情,而自己却把他个人留在肮脏地方断然离去……
不知不觉,程世竟发现自己已经红眼圈。他此刻才意识到,人生命如此脆弱,尤其是厉中信,他每天不是在危险影子下挣扎就是在等待着另个未知危险。程世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敢接,他怕,他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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