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除夕,北京街头到处张灯结彩。程寒泷开车穿过条又条街,漫无目地前行,手机在座位上不停地震动,响动,他无视样地继续开。不知是疲倦还是习惯,他又在同栋楼底下停车,抬起头望着5楼窗户,亮起灯让他心脏猛地跳下,没有看错,就是那间屋子。他像疯样拔钥匙,下车,关车门,然后冲进大楼,进电梯。心脏还在突突跳。
电梯徐徐上升,程寒泷发现自己无法克制自己情绪,这几秒钟比这半年更让他觉得是种煎熬。电梯门打开,他来到那间屋子,手抬起来又放下,他怕自己敲又宣判这只是他错觉,或者忽然有个人来开门然后他在喜悦中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住人早就离开,只剩下个空荡荡房间。
“寒泷,你也过来。”门被打开,程寒泷心从山顶跌到谷底。吴玉站在门口,提着包正要离开。
“你怎会有这里钥匙?”
“你给啊,很早以前呢!你不记得?”吴玉温柔地笑着。
“对啊,给过你呢,是给你,是给你……”程寒泷像是自嘲般地重复着。
“你上次说你想收拾下这里,看你这忙,就过来帮你收拾下!”
“哦,谢谢你,吴玉。”尽管程寒泷说着感谢话,吴玉却感觉他有点心不在焉。
“好,走吧!们出去吃,特意从家里出来陪你吃,怕你孤单。妈直骂白眼狼。”吴玉挽起程寒泷胳膊边说着边朝着楼下走去,程寒泷回头最后望眼那个房子门,和吴玉上电梯。
“忽然想吃炸酱面。”在酒店里程寒泷忽然抬起头对吴玉说这句话。
“你怎想起来吃那东西?谁家大年三十吃那个啊?不过你要真特别想吃就点吧。和你起吃什都愿意。”吴玉说。
程寒泷摇摇头,笑着说:“就那说,你还真当真啊?”吴玉听努起嘴,看起来有点儿小小不满。
不样人做出来炸酱面是不样味道,以前吃腻,现在又想吃。就像有些人,以前总在你身边转,你觉得烦,觉得腻。觉得他永远都不会走出你视线。不管你再怎不重视,再怎伤害他都义无反顾地待在你身边,所以你开始习惯,开始认定他就在离你不远地方。当有天那个地方人去楼空,你才会发现你自己是那恐惧,那无助。于是你开始拼命地更改自己生活习惯,以为只是个习惯问题,最后挣扎许久失败。
后来渐渐明白,也读懂。可惜切都太迟。这份爱已经在自己心中悄悄地扎根发芽。只是长到半截时候因为你忽视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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