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所以店里也不太重视,只是两三把提琴起堆在店头。这样,每次外出散步,从店前通过时候,有时由于风刮,有时是因为店里小伙计碰到它,便不免发出些声响,听到这声音,心就要碎似,简直魂不守舍。”
迷亭调侃地说:“太危险啦。有见水就发疯,有见人就犯神经病,有种种不同神经病呢。你不愧是当代维特,见提琴就犯疯病哩。”
东风君则更加钦佩地说道:“那才不是呢。如果感觉不敏锐到这种程度,就不可能成为真正艺术家啊。确是天才材料。”
寒月又接着说下去:“嗯,实际上也许是神经病吧,不过那时发出音色,真是奇妙极啦。以后,直到今天,拉过多少遍琴,从未发出过那样美妙琴音来。是啊,怎形容它好呢?不,言语是无法表达。”
这时,独仙君说:“是不是琳琅铿锵地响?”只有他能使用这样生僻词儿,可怜是,谁也没有理他。
寒月又接下去说:“每天从那家店铺前边过,终于听到过三次这样声音,第三次时,终于下决心,非把这琴买来不可,即使遭到同乡们谴责也罢,遭到外县同学轻视也罢,遭到铁拳制裁把打得死去活来也罢,或者弄得不好,受学校勒令退学也罢,反正是不能不买。”
东风君带着无限羡慕神情说:“这就是天才呀。假如不是天才,是决不可能想得如此着迷。真令人羡慕!这年来也直在捉摸怎样才能产生如此强烈情感呢,可总是不成。去出席音乐会什,尽可能用心地听,可是感性就是上升不到这种程度。”
“还是不上来这种感性好。虽然现在可以像没事儿似向大家讲,可当时那痛苦,简直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后来,先生!终于豁出切,买。”寒月说。
“唔,怎样买呢?”苦沙弥先生应句。
“那天恰巧是天长节〔6〕前天晚上。同学中同乡们都到温泉去,而且住在那里,个也不在。说有病,没去上课,躺在宿舍里。躺着味地想今天晚上定得去,把早已看中那把提琴弄到手。”
〔6〕日本z.府把天皇诞辰称为天长节。
迷亭问道:“你是假装有病,连课都不上啦?”
寒月回答说:“是。”
这时,连迷亭也吃惊似说:“好家伙!这可真够得上天才啦。”
“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真受不,离天黑还早哪。无可奈何又蒙上头,闭上眼。等吧,时又睡不着,伸出头来,秋天阳光把六尺纸隔扇门照得满满,晃得眼睛都难睁开。面对这似火骄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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