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说:“将这种不合情理事儿,似乎漫不经心地大胆吟出,却点也不感到不合情理。”主人用怀疑口吻插口说:“真是这样吗?”对此寒月根本不予理睬。他继续说道:“为什说它不感到不合情理呢?这只要从心理上加以说明,就会解。老实说,着迷不着迷是存在于这位俳人自身感情之中,是和乌鸦毫不相干两码事。然而,他所以感到乌鸦看女人看得着迷,并不是说乌鸦有无这种感情,其实是他在着迷就是啦,虚子本人看到个漂亮女人在沐浴,他下子受刺激,就在那瞬间,他肯定是非常着迷。这是他以自己着迷目光来看待那只乌鸦在树枝上动不动地向下俯视,于是便产生错觉,认为‘这东西也和样神魂颠倒哪’。错觉固然是错觉,但这正是文学之所以为文学,而且是种积极性所在呢。将自己感受到情感,毫无顾忌地扩张到乌鸦身上,并且点也不觉得不应该,这点难道不是相当积极吗?怎样?您看解释可以满意吗?先生!”
迷亭说:“佩服,果然是妙论。如果讲给虚子听,他肯定也会吃惊不小呢。你解释固然是积极,不过假如真上演,那些观众可就都要消极啦。对吧?东风君!”
东风本正经地回答说:“唔。总觉得过于消极。”
主人看来是想把谈话局面转移开去,于是向东风君问道:“东风,你近来创作出什好作品吗?”东风君回答说:“还没写出能拿给您看像样作品。不过,想最近出版本诗集。凑巧今天把原稿带来,请您多多指教。”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紫色小包袱,从中拿出本钉好原稿,大约有五六十张稿纸那厚,把它放在主人面前。主人装腔作势地说声“让拜读拜读”,打开看,在扉页上写有两行字:
不与世人同,你那纤丽姿影
——献给富子小姐
主人脸上泛出神秘色彩,盯着第页老半天言不发。
迷亭说道:“写什,是新体诗吧?”于是凑近去看。
“呀!献词呀。东风君,你敢于大胆献给富子小姐,真不起!”他不断地夸奖说。
主人好像还摸不清头脑,问道:“东风,这个富子小姐是真有其人吗?”
东风好像很认真地加以说明:“唔,她是上次朗读会和迷亭先生同样受到招待妇女之。就住在这带。本来想将这本诗集拿给她看,来路上顺便去找她,不巧她上个月到大矶海岸避暑去,不在家。”
迷亭说:“苦沙弥君,现在可是二十世纪呀。脸上不要做出那种怪样,最好马上朗诵这篇杰作吧。不过,东风君,你献词写得可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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