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呀?”看来,牡蛎般害怕出头家主人,有点不放心。客人说:“要说义务,倒也没有什非请您做不可事儿,只要您写下大名,表示赞成就可以。”“既然这样,加入。”主人听说不需要尽义务,立刻轻松起来。那神气,就好像说:“只要不负什义务,就是在造反连名状上也可以签名。”不但如此,在许多知名学者大名里,能够把自己姓名也列入榜中,对于过去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主人来说,自然是无上光荣,所以难怪他答应得那爽快。“对不起,请稍等。”主人说着,站起来进书斋去取印鉴,把扑通声从膝头上甩落下来。东风先生拿起块蛋糕口吃进去,在口里咕嗈老半天,噎得够呛。这使联想起今天早晨吃年糕事情来。等主人从书斋里取来印鉴时候,东风先生胃里蛋糕也比较消停。主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点心盘里蛋糕少块,假如他注意到,那首先受到怀疑肯定是。
东风先生走后,主人回到书斋里,往桌子上看,不知何时,桌上放着迷亭先生寄来封信。
“肃此谨贺新年,诸事大吉大利……”
主人心想:“这样本正经开头语,还从来没有过哩。”迷亭先生来信几乎没有封是正经。比如,他最近甚至寄来这样封信,开始就写什:“别后,既无恋眷之妇人,亦未从何处寄来情书,使仆得以平安度日,伏维释念可也。”与此相比,今年这封贺年信,居然是封平平常常来信,实属例外。
“本拟趋府奉谒,然而仆与吾兄之消极处世相反,欲尽可能以积极之方针,迎此千载难逢之新岁,故此每日忙碌不堪,幸希吾兄予以谅察之也。……”
主人想:“这倒不假,这位老兄肯定在新春里会为玩乐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对迷亭表示同感。
“昨日偷闲半日,欲飨东风子以‘橡面坊’佳肴,不巧原材料告罄,未尽微意,诚遗憾之至也。”
主人微笑无言,心想:“老套又来啦。”
“明日参加某男爵之纸牌会,后日赴审美学协会之新年宴会,大后日为鸟部教授之欢迎会,又次日为……”
主人想:“真啰嗦呀。”便跳过这段,往下读去。
“以上,诸如谣曲会、俳句会、短歌会、新体诗会等等,四处皆会,目下仆不间断出席此类聚会,不得已谨以此新春贺状,聊代拜趋之礼,幸加谅宥,不胜惶恐之至。”主人对着信嘟囔说:“根本不需要你来嘛。”
“如蒙移玉寒舍,当以晚餐相待,以谢久阔。寒厨虽无珍肴美味,然窃念至少亦应以橡面坊享客也。”
迷亭又在耍弄他那“橡面坊”。主人有点不高兴地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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