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睁开眼,就见墨蓝夜色里,弯新月悬挂在楼宇上方。
她还坐在车里,周围景物很熟悉,是她和薄靳言住公寓楼下方。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小区路灯遥遥映照进来。
薄靳言就坐在她身旁,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盯着窗外,眸色冷冽。
“在想什?”简瑶靠在椅背里,侧头望着他。
薄靳言长指在方向盘上敲敲:“‘他’没有出现。”
简瑶静默片刻。
她知道这次,薄靳言没有安排任何人在现场盯梢,只为留给“他”……如果还活着话……留下讯号机会。今晚“奇山”顶上人多嘈杂,“他”若出没,应该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薄靳言说没有,那就是不会有……他们都离开命案现场这久。
“看来‘他’是真死?”简瑶轻声问。
“或许吧。”
他忽然转头看着她。
车内光线如此黯淡,可穿着白衬衣他,身姿却显得越发挺拔。如夜色般清冷脸颊上,那双眼更是澄亮逼人。
简瑶被他盯得心头微凛,轻声问:“怎?”
“E.T.”他轻唤,嗓音在夜色里低沉如水,“认为们应该定个新原则:以后查案时,你必须24小时寸步不离身边。”
简瑶微怔:“跟着你没问题。前面那句没听清楚,E.T?”
“嗯。”薄靳言微微笑,起身推门下车。
简瑶:“……你才是ET!”
薄靳言绕到这边,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悠悠答:“头上又没犄角。”
……
进屋时,已是凌晨点。
薄靳言把她放在沙发上,就走向厨房。过会儿,手上拿着两个冰袋回来。
他在她身旁坐下,先按个冰袋到她额头上。刺骨凉意令简瑶吸吸气,结果就见他那薄唇畔浮现浅笑:“自己按着。”
简瑶默然接过冰袋。
这男人……
他对她紧张和温柔,果然很短暂。才过多久啊?他又是E.T又是犄角又是浅笑,明显已经愉悦进入“欣赏简瑶窘态”模式。
幼稚。
就在这时,脚踝忽紧,被他握住。
只见他微微弯腰,动作非常自然将她鞋脱,丢向玄关,随即将她腿轻轻提,就放到他大腿上。
简瑶微赧,动不动看着。
他却极为神色自若,左手把冰袋往她脚踝压,右手拿起旁边遥控,打开电视,开始看纪录片《午夜追凶》。
冰袋接触皮肤刹那,简瑶又丝丝微喘口气。而他目不斜视,唇角微扬。
好吧……
又温柔,又幼稚。
简瑶对于这种刑侦法制纪录片,向是没兴趣。盯着他侧脸,发会儿呆,忽想起件事。
“喂!”她轻轻蹬他下,正好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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