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背后指使他犯罪?”她看眼他手中密密麻麻尸体图片,静静问:“你在美国犯人?”
薄靳言摇摇头,眼中浮现丝讥讽笑意:“NO,变态可以与生俱来,但不会是蹴而就。孙勇变态行为与他二十九年成长背景相符。并且最早几次杀人,比回国时间要早——回国、回潼市都是临时决定,所以他犯罪,不可能是受人教唆挑衅。”
简瑶点点头,同时又看着他清冷面容——他那时候忽然回国,应该跟那场重病有关。
薄靳言继续说:“他这型内心封闭自大杀手,通常只愿意单干。作案过程中,也表现出鲜明个人特点,没有同伙存在痕迹。”他又看眼简瑶,“更不可能有人胁迫他长期作案。”
简瑶接口道:“那他只要去报警就好,他人身自由没有被限制。而且他也没什亲人,本身还有绝症,也没什可以让人胁迫——可这条讯息是怎回事?”
“孙勇就是‘杀人机器案’真凶,这点毋庸置疑。”薄靳言淡淡说,“只不过,有人到过犯罪现场,给留这条口信。”
简瑶心弦微颤,循着他目光,看向他手中卷宗。那是张放大照片,是个二十多岁白人青年,穿件白色T恤,非常英俊,鼻梁挺拔、蓝眸澄湛。
薄靳言忽然开口:
“Hi,Simon.Iamsoscared.
Hi,Simon.Catchmeifyoucan.
Hi,Simon.Areyoumydessert”
(嗨,西蒙,好害怕啊。
嗨,西蒙,来抓啊。
嗨,西蒙,你会是盘中餐吗?)
连串英语,流水般从他嘴里冒出来,语调轻快兴奋到透出几分邪气。
简瑶心头震——他在模仿另个人语气。
她看着那照片:“是这个人留下讯号?他来中国?”加州鲜花食人狂?
薄靳言将卷宗连同照片丢回箱子里:“Tommy被送进鹈鹕湾监狱,终身□。他连缕呼吸都不可能飘出鹈鹕湾。不是他。”
简瑶听得疑冢丛生——薄靳言刚才模仿,应该就是Tommy,否则他不会解读出密码后,立刻来翻看这宗档案。可他又说留下口信不是Tommy。
“那是谁?”
“不知道。”
薄靳言颀长身子直立着,眼睛还盯着面前满墙卷宗。可那疏淡幽深眼神,又令简瑶觉得,他目光随着思绪,都已经到极远极远地方。
他眼睛里慢慢浮现笑意。那笑意有点冷,映着他眼里浅浅波光,又显得璀璨动人。乍看竟令人有惊心动魄感觉。
他忽转身,伸手搂住简瑶肩膀,把她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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