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早已淬练得极毒。不动声色
也转身，隔着十多步远，跟
上去。同时打电话，通知其他人立刻守住市场其他大门。
谁知刚走
小段，那青年突然回头看过来。李熏然神色如常在个菜摊前停步翻看，过会儿转头，却只见人头攒动，那青年已不知所踪。
跟丢!
李熏然心思转得飞快，当即大吼声：“孙勇！站住！”
果然见人群中个身影陡然停步，然后拔腿就跑！李熏然看准，快步追上去，同时大吼：“警察！闪开！”
可这里人不少，两人前后横冲直撞。孙勇更是从裤兜里掏出匕首拿在手里，吓得行人纷纷避让，空出条路来。李熏然见状怒吼：“找死！”追得更急。
很快就跑到水产区，这里人很少，离另头大门也很近。孙勇熟悉市场环境，路畅通无阻，两人距离又拉远些。
就在这时，李熏然忽目光闪，瞥见前方水产柜台后，似乎还站着个人。旁人早都躲得远远，亦没人冒险上前拦住孙勇。可那人还站在原地，动不动。
——
简瑶远远就看到有个男人冲出人群持刀跑过来。而在他身后几十米外，紧紧追赶，不正是李熏然？
几个水产柜台老板，全都退到后头，小心翼翼看着。还有人招呼她：“姑娘，快站远点，警察抓犯人呢！”
简瑶看着孙勇脸，真有种感觉，他就是薄靳言描述那种人。
简瑶脑子里骤然浮现那晚跟他做实验时情形，虽然只是假人，却被阔刀生生斩成三截。而这个人刀下，躺着是稚嫩少年。
……
“瑶瑶，别听你妈。当警察是累，但是能抓坏人，这是爸爸最喜欢做事。”
……
简瑶微失神，立刻抬头，前方不远处就是市场大门、外头是繁华大街。她今天穿是件薄羽绒服，将帽子戴上，再把拉链和衣领都竖起来，几乎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在外头。
然后她从水柜旁个柱子下面，拿起条粗粗木棍——那是摊主平时用来砸鱼。
她握紧木棍，侧身站在玻璃水柜旁，看着他们俩越跑越近。
“姑娘！你要干什
？”后面摊主急。
“她要抓犯人！胆子好大！”
简瑶没理他们，眼看孙勇率先跑到外头狭长通道上，越跑越近，就要跑到水柜下方……简瑶心跳仿佛也随着他惶急脚步加速，挥起木棍，重重朝玻璃水柜砸去……
“哐当”声巨响，半人多高水柜，轰然崩塌。水浪如瀑，玻璃片、氧气泵，还有几条活鱼，全都朝奔跑中孙勇砸去！
孙勇反应也是奇快，抬手就护住头，但半箱子水都撞在他身上，兼之地上打滑，他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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