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从未去过这样山村地方。远离尘世之处,两人若再相见,心境大概也会更浪漫美好。想到这里,她忽然自己笑。林莫臣说她以前,把他捧在手心怕化。其实自她回国之后,何时又真正罔顾过他?他为她做事,他曾经人独守过往,那样没进她心里?只是经历最近连番大事——两人在电商行业竞争、张梓过世、网站被黑、股市动荡——两人间六年隔阂、当年心结,似乎都随之逝去,放下。她懂得认真、重新去看他,而他依然坚定不移。
“你如果去,就定个高处客栈,这样能俯瞰整座苗寨风景。”老板娘说,“另外,苗寨里有个几百年古庙,很灵。可以去求平安符,带给家人和朋友。”
木寒夏觉得感兴趣。人情感,有时候是需要物件来寄托。在这些天心境之下,她觉得送这个东西给林莫臣也很不错。想起他自当年回国创业起,虽然事业发展风生水起,但始终是独来独往、孑然身。若论有何牵挂,也许除她,除家人,这个男人从无半点牵挂。高处不胜寒,大概也没有太多人,真正地牵挂着他。
——
在开接近个小时盘山公路后,旅游大巴驶入苗寨景区。现在是淡季,又是工作日,放眼望去,整个寨子里人似乎也不多。
木寒夏沿着曲折石板街往里走,沿途是带有民族风情小楼,背后是巍峨青山。整个苗寨,分布在两座山上,隔着条窄江相望。大部分建筑都在其中座山上,景色自然也在那头。于是木寒夏按照之前客栈老板娘指引,走过江上座小桥,在建筑较为稀疏另座山上,寻找住处。这样,对面苗寨风景,就能尽收眼底。
这面山上没有公路,只有石阶小道。木寒夏爬上山,沿途经过许多客栈和民居都在揽客。她没有停留,直至接近山顶,回头望去。此时已是下午,阳光隐隐约约,那条窄江碧透如玉,奔腾缠绕。对面山上,薄雾弥漫,木质苗家吊脚楼,层层叠叠,从山脚直堆到山顶。宛如世外桃源,静美入画。
木寒夏微微失神,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拍张照片,发给林莫臣。
她选择山顶家旅馆。这里风景最好,自然也是最贵,在民居里也算是整洁舒适。老板又是个女人,黑瘦而干练。不会太亲切,但是平和实在。木寒夏把行李放在房间后,去跟她聊两句。问老板以前是干什,答曾是登山运动员。木寒夏有些意外,后来又问,那你们原来队友,现在是不是也像你样,也在山清水秀地方生活着。老板娘静下,只是笑:“他们基本都埋在山上。”
木寒夏想,原来每个人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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