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居然还没褪。
槿知静默片刻，说：“没事，不用道歉。”停
停又说：“刚才那个……只是意外而已，你不必介意。”
他知道她指
是什
。
哪知不说还好，
说应寒时又沉默下来。缓缓移开目光，又看向另侧。
槿知看着他清俊侧脸，忽然有点想笑。
于是唇角微弯，笑。
这时他终于又开口：“闭上眼，不许再睁开。很快就能出去。”
“哦。”
他这才转头看着她。哪知她脸上还残留着笑意，这下全被他看在眼里。槿知立刻敛笑，而他微怔，然后垂下眼眸。
“冒犯。”他说。
槿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手腕上力量骤然加大。她下子被他扯到跟前。但他没有再抱她，而是抬起手。槿知疑惑地看着他眼睛，而他眼睛沉静果决。
然后就看到他戴着白手套手落下来。
落在她眼睛上。
柔软布料，温和力道，令她眉骨有点痒。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两人身体再次动。
是为防止她再次睁眼吗？
……
“应寒时，谢谢你。”在某个瞬间，她轻声地、诚恳地说。
过会儿，听到他回应，声音就从她头顶传来：“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嗓音里，有淡淡温和笑意。
不知不觉，槿知意识就有点迷失。时间变得难以被准确感知。她世界片黑暗，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又好像只过去短短瞬。她意识，仿佛也要再次被那水波吞没，变得模糊不清。努力挣扎，却被前所未有深沉水波所淹没。
她意识终于陷入彻底黑暗。
——
不知过多久。
周围光线朦胧，槿知缓缓睁开眼睛。
首先印入她眼帘，是熟悉米白色天花板。然后是浅蓝色沙发、褐黄色木桌，以及墙角静止不动扫地机器人……
她下子坐起来。
这是她家。而她，正坐在床上。
身上，盖着床薄毯，衣衫完好，还是昨晚穿去图书馆那件。鞋却被人脱，她眼便瞥见，鞋整齐放在玄关。
那不是她放。她从来都是随便踢掉，绝不会放得这整齐。
床头柜上放着她钥匙串。那是她昨天放在衣服口袋里。
有人，送她回家。
谢槿知心“扑通、扑通”开始加速跳动。她下意识转头，望向窗外。灰色图书馆建筑楼群，安静完好地屹立在灰暗晨雾中，没有半点异状。而在建筑身后，远远天边，已经露出丝金黄微光。
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6：10。
还有几分钟，黑夜就要结束，即将迎来日出。
真如他所说，切已经结束吗？
她立刻站起来，刚要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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