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有些晚,到落玉坊时日头已挂得老高。红姑正在看李妍教小姑娘们跳舞,瞟眼道:“你再不出现,都要去报官。”没有答理她,静静地坐下,仔细看着李妍舞动。
她盘膝坐在地上,只是偶尔开口指点几句小姑娘们舞姿,个随意示范,玉手飞旋处媚眼如丝。
红姑低声道:“你什时候让她上台?根本不需要任何噱头,那些反倒拖累她,就她人足矣,如果再配上李师傅琴音,那真是……”
打断她话道:“你从小习练歌舞,也曾是长安城大家,不觉得李妍动作细微处别有种异样风情吗?”
红姑点头道:“不错!还看过她几个零碎舞步,她似乎将西域带舞姿融合进自己舞蹈中,温柔含蓄处又带着隐隐热烈奔放。特别是她眼神,曾看过西域舞娘跳舞,眼睛热情挑逗,勾人魂魄,于们而言却太轻浮,真正舞伎不屑为之。但李妍做到媚而不浮,眼神星星点点,欲藏还露,让人心驰神往处,她却仍旧高洁不染。”
小姑娘们向李妍行完谢礼后,陆续散去,从们身边经过时,都是蹑着步子安静地行个礼。
李妍向欠下身子,坐在们对面:“可请到许可金牌?”
笑未回答她话,侧头对红姑道:“要你做件正经事情。你收集下石舫以前放弃以及最近放弃歌舞坊情况,越详细越好。嗯,还有其他你看着不顺眼,有积怨,都并收集拿来。”
红姑笑道:“真是不让失望。已经琢磨好几天,这就吩咐人去,只是钱从何处来?”
道:“加上落玉坊,只打算买四家,们手头已经有买两家钱,其余自有办法。”
红姑满面疑惑,却没有再多问,只急匆匆地离去。
李妍笑看着,点点头道:“不急不躁,稳扎稳打,你说是你知音,倒是有些愧不敢当,只要你愿意,这长安城歌舞坊迟早是你天下。”
笑吟吟地说:“该汗颜是,长安城歌舞坊只怕还看不在你眼中。”
李妍道:“初次听闻你歌舞时,揣摩着你是个有心攀龙附凤人,心思机敏,善于利用形势,现在才知道你是真在做生意,其他不过都是你做生意借力而已。入这行女子,不管内心是否真喜欢歌舞,最终目都是希望摆脱自己身份,你倒是做得怡然自得,你究竟想要什?”
道:“没有你想得那复杂。是个来去无牵挂人,也没有什权力富贵心,除非权力富贵能让快乐,否则金山银山也许都抵不过大漠中轮圆月。行事时心思千奇百怪,手段无所不用,但所要很简单,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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