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学出味道,常常独自人时也呜呜咽咽地练着笛子。尤其是夜色下,喜欢对着月亮吹笛子,无奈如今连支曲子都吹不全,说是音乐,不如说是鬼哭。可自得其乐,总是想着不知道狼兄可会喜欢,将来会在满月时吹给他听。
坊里姑娘嫌吵,和红姑抱怨好多次。红姑却门心思地偏袒,甚至痛骂番告状人,说若有半勤勉,她们早就红透长安城。按理说,该厌恶红姑,可这个人容貌明艳动人,性格精明却不小气,说话又时不时透着股引人深思味道,实在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日子不留痕迹地滑过,在能勉强地吹曲《白头吟》时,新年已经快要到。
新年是属于家族亲人节日,就是最风流男子这时也要回家团圆,直歌舞不休园子突然冷清起来。屋子无亲无故,或有等于没有女子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冷清才越发要把年过得热闹。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证明给他人看,连仿佛早看透世情红姑也是如此,钱财大把地花出去,把里里外外几进屋子布置得红红绿绿,说不上好看,却绝对够热闹、够喜气。
年三十晚上,红姑当着面,大声吩咐护院锁紧门窗,守好院门。然后又命老妪烧暖屋子,召集园子里二十几个姑娘起围坐到大榻上,摆好菜肴,行酒令喝酒。众人或因为高兴,或因为难过,个个喝起酒来都有些拼命,连向郁郁寡欢、不甚合群方茹也是逢酒必干,毫不推辞。
本就没有酒量,喝又是后劲极足高梁酒,三五杯下肚,已经脚软头晕,稀里糊涂地爬到榻里侧胡乱躺下,等略微清醒时,只觉气闷得难受,睁眼看,原来方茹头靠在胸上正睡得香,竟然把当枕头。
环顾四周,个个都七倒八歪地睡着,你压着腿,靠着你背,被子也是半盖半不盖,幸亏屋子烧得暖和,倒是冻不着,满屋狼藉中竟透出股安详。轻轻地把方茹头抬起,塞个枕头给她,自己闭眼又呼呼大睡起来。
刚有些迷糊,忽听得外面有嚷嚷声,不会儿已经有人来拍门,众位姑娘都是嘟囔声,扯扯被子就又自顾睡去。红姑却立即跳下炕,朝笑笑,示意继续睡,自己抹抹头发,披上袄子,快步走出屋子。
理好衣裙,下炕到窗边向外看。红姑正向老少两个男子行礼。年纪大男子神情倨傲,只是微点下头。年少问着红姑什话,隐隐约约听到什“……女子……长相……三个月前……舫主……”看不清红姑神情,但感觉她好像有些惊恐。说着,那两个男子举步向里行来,红姑欲拦,却又畏惧地缩手,快跑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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